停靠在后方的八条大渡船上的武卫,眼见司空韦与路正明自己人与自己人拼杀在了一块,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八条渡船上的武卫小队长,也是同样的懵圈,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出手相帮,更不知道是要帮他们的顶头上司路正明,还是平日里大把银钱供给他们的金主司空家。
一时间,渡船上杀声不绝,哀嚎连连。渡船上的百余武卫虽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实力却是不弱,司空家的两百余子弟、武卫,非但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反倒是一个个的倒在了路家亲卫的刀剑之下,渐渐呈败退之势。
“没用的蠢货,平日里叫你们勤修武学,你们多是偷懒戏耍,今日吃大亏了吧!”司空韦不悦的朝节节退败的众子弟、武卫愤然叫喝。
同时,其身形急出,双掌横扫而出,将身前数名路家武卫击飞了出去。
“杀!”路家众亲卫立时从四周围了上来,合力拼杀司空韦。
见司空韦在武卫中如虎如羊群横冲直撞,路正明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朝武卫长田宽叫道:“田宽,你带上“调兵印符”剩快船赶往主家,务必亲手将印符交到少夫人手中!”
“是,大人!”田宽没有再多话,伸手接过小布包,其躬身抱拳沉声道:“路大人,保重!”
说着,其便深深的朝路正明鞠了一躬。
路正明伸手扶住田宽,神色肃穆的说道:“田宽,没时间了,快走。。”
路正明话未说完,只觉得下腹传来一阵剧痛,便见田宽手中的小匕首已是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肚腹间。
“你!”路正明心中怒火中烧,强悍真气自其体内涌出轰击在田宽身上,将其震飞了出去。
司空韦飞身纵跃,接住了田宽,飞身退回船头,满目得意的注视着倒在地上的路正明。
“父亲!”
“路大人!”
路重文、路惜武及众亲卫快速收缩,将路正明护在了其中。
“田宽,主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路正明望着与司空韦并排而立,满目得意神色的田宽,咬牙叫道。
“待我不薄?”田宽狰狞一笑,冷冷的说道:“我在骆家不过是个家奴,哪里有什么身份地位。在无忧岛这么多年又一直被你路家压着,你我同是家奴,凭什么你路家便能压我一头?再者,你将这“调兵印符”给我,不就是让我当替死鬼,替你将司空大人引开吗?你不仁还岂能怪我不义?”
说着,田宽双手恭敬的将手中小布包递到司空韦面前,满脸媚笑的说道:“司空大人神机妙算,早料定你会在紧急关头,让我当替死鬼将印符带走!”
“嗯!”司空韦赞许的朝田宽点了点头,信手接过小布包,随手便将布包在手上打开。
“怎么回事?”望着手中打开的布包中,司空韦脸上的笑容已是僵硬,手上除了一柄短小铁器,哪里有调兵印符的影子。
路正明见状,双目圆瞪,惊诧的叫道:“田宽,阁下好手段,你将调兵印符调包,到底有何用意?莫非,你不只收了司空家的好处,还想拿着印符到其他盟主那换取更大的回报?”
“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调兵印符”,这肯定是你使的诡计!”田宽脸色剧变,指着路正明急声的喝道。
司空韦嘴角微扬,冷笑着望向了路正明,“姓路的,这般挑拨离间的低劣手段,也敢在老子面前献丑?”
说归说,其功法已是暗暗运转到了极至,体内真气快速流转,掌间已是暗劲蓄势。一旦田宽有任何的异动,他都将一掌将其毙杀。
路正明紧紧按住鲜血直流的下腹,在爱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着司空韦道:“印符我刚才已经交给他了,信与不信悉听尊便,我刚才可并不知道,他田宽已经倒向了司空家!”
田宽闻言脸色刹时渗白,其指着路正明咬牙叫道:“姓路的,从我拿到布包开始,它就一直在我手中,从没有换过手,你休想冤枉于我,蒙混过关!”
“哼哼,从田宽拿到布包开始,布包就没离开过老子的视线。原先我想着只要你交出印符,念在大家同门多年的份上,我也可以饶你们全家一命,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只能是你自取灭亡了?”司空韦见路正明这是铁了心要与他作对,眼中寒光闪动,嘴角轻颤,阴冷笑道。
话音落,其身形凌空飞扑,朝着严阵以待的路正明几人扑出。
路正明心知今日必是难以善了,其把心一横,右掌轻震,一道闪烁着耀眼光华的软剑自其腰间飞射而出,朝着扑来的司空韦疾刺而出。
“修文,惜武,你们先走!”被司空韦偷袭击伤的路正品,强行止住功法疗伤,吃力的站了起来,朝路修文兄弟二人说道。
“三叔,我们怎能留下你和父亲独自逃生,如此与禽兽何异!”路修文沉声道。
见二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路正品焦切的叫道:“别啰嗦了,快走,晚了就来不及。。”
“嘭。。”路正品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声沉声的撞击声,自前方传出。同时,路正明那圆胖的身形凌空倒飞了过来,轰的一声砸在了三人的脚下,将厚实的甲板都给砸出一条条修长的裂纹。
“死吧!”杀气腾腾的司空韦飞扑而来,大掌直击倒在地上的路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