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零食工厂什么时候开始招工啊?
这次招工都有啥讲究?
你看咱轧钢厂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女人一般都进不来。
那这回零食厂招工,你看我媳妇儿能进不?”
“厂长,李二说的对,咱零食工厂招工,怎么说也得优先招咱工人家属吧。”
“厂长,听说零食工厂扩建,这次还要盖职工宿舍,这是真的吗?
要是我媳妇也能招进去的话,那这宿舍是不是……”
“厂长,……”
或许是廖永明来零食工厂的时间太不凑巧,刘厂长刚过来没一会儿。
刘厂长与身后的部分轧钢厂的干部们,正与廖永明寒暄着还没进零食工厂呢,轧钢厂就响起了下工的铃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工人们下工之后,竟有一帮人像是特意跑到零食工厂这边似的。
正好把廖永明与刘厂长给围了起来。
轧钢厂里,几乎没人认识廖永明,但他们却肯定全都认识刘厂长。
况且这又是在零食工厂门口,所以工人们全都堵着刘厂长的去路,非要把这事儿问个明白。
更有甚者,还开始惦记上零食工厂里,未来有可能会设置的干部职位。
自不用说,又有人当场提出,零食工厂目前的厂长张桂荣,不仅是个娘们,而且小学都没毕业,根本不配当厂长。
所以工人们集体请求刘厂长,零食工厂一定要换个有文化的爷们来当厂长,这才能带领零食工厂走向辉煌。
工人们的这些言论,直接让刘厂长的脸色变的黑沉,让他都有点无颜面对廖永明了。
刘厂长这才刚从广交会回来没两天,他一直忙着处理大笔订单的事儿,根本不知道厂里居然会出现如此不和谐的声音。
“都给我闭嘴!
你们胡说什么呢?!
你们都是咱轧钢厂的工人,跟零食工厂有什么关系?
零食工厂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瞎置喙?!
昂!”
刘厂长是真生气了,看着眼前这帮人,真是一看一个不顺眼。
“厂长,怎么就跟咱没关系啦。
零食工厂用的是咱轧钢厂的地儿,生产更是用的咱轧钢厂的机器,就连电都是接咱轧钢厂的。
不是说零食工厂是跟咱轧钢厂合作的嘛。
要不是占着咱轧钢厂的便宜,零食工厂能干的这么好?还能扩建?还能盖职工宿舍?”
工人这话一出,刘厂长都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这个零食工厂,他们轧钢厂是出了点资源。
可这并不意味着,零食工厂就是他们轧钢厂的啊!
很显然,工人们全都误会了,他们并不知道刘厂长与廖永明之间的协议。
他们只是最简单的合作关系,轧钢厂对零食工厂根本就没有领导的权利,只能根据合同分享利润而已。
为了避免让廖永明误会,更为了别得罪了廖永明。
刘厂长赶紧当着眼前这些工人和轧钢厂干部的面,把零食工厂与轧钢厂之间的关系给解释清楚。
不仅要把合作关系要解释清楚,刘厂长还着重向所有人介绍了一下廖永明。
“这位就是廖永明同志,是零食工厂真正的话事人。
他更是咱们轧钢厂的大恩人。
如果没有他卖给咱的电烤箱设计图纸。
咱们轧钢厂今年就不可能在广交会上,收获六万多台的订单。
来,大家鼓掌,让我们一起对廖永明同志表示感谢。”
“呱唧呱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