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爹,我再去找,我再去找。”
说完,他狼狈地逃出了刘备的居室。刚一出门,刘禅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他狠狠地瞪了刘备的房间一眼,气呼呼地冷哼一声,边走边嘀咕。
“哼,要不是你是我爹!谁愿意看你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真是的,你为了找一具尸体,就让我们如此奔波劳碌。你有病吧!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尸体说不定早被野狗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叫我们去哪找呀!”
无奈之下,刘禅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他的搜寻之旅。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吴国,孙策与孙坚这对英勇的父子正不遗余力地操练着士兵,誓要为昔日蜀国的突袭之仇雪耻。
他们昂首挺立于训练场的前方,声震云霄地呐喊着。
“士兵们,蜀国那帮狡诈之徒欺人太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大家务必抓紧训练,待时机成熟,我们必将挥师问罪于蜀!”
台下的吴国士兵们,一个个手持利刃,士气如虹,齐声高呼。
“吴国必胜!吴国必胜!吴国必胜!”
那激昂的口号,回荡在训练场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预示着胜利的曙光即将来临。
周瑜立于一旁,一边协助这对父子操练士兵,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至今仍然困惑不解,为何蜀国会突然对他们发起袭击?这看似毫无逻辑的举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蜀吴同盟乃是诸葛亮一手促成,而周瑜深知诸葛亮的智慧与谋略,断不会为了眼前的一时之利而轻易得罪整个吴国。
然而,那日他们去蜀国送礼时,却遭遇了蜀国的偷袭,那可是周瑜亲眼所见的事实,这怎能不令他心生疑虑?
难道是刘备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又变卦了?还是说,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亦或是,诸葛亮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改变了主意,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这些疑问如同迷雾般萦绕在周瑜的心头,让他痛苦不堪。他拿着剑,不停地抓挠着头皮,仿佛要将这些疑惑统统抓走一般。
“哎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发生,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周瑜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愤怒。
就在这时,孙坚注意到了周瑜的异常举动,他严肃地问道。
“公瑾,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瑜见状,连忙收起心中的烦躁,向孙坚解释道。
“殿下,我总觉得那日之事必有蹊跷。按理说,蜀国没有理由这么快就与我们反目成仇。要不,我去蜀国走一趟,问个明白?”
然而,孙坚一听到那日之事,便怒火中烧,他大声吼道。
“还问什么?这不明摆着吗?蜀国想要与我们同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你是个聪明人,更是我们的大军师,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周瑜被孙坚这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他深知蜀国的德行,也知道这次同盟双方各有心思。但诸葛亮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他实在想不出其中的理由。
看着周瑜仍然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孙策也忍不住说道。
“公瑾,别想了!等我们打进蜀国,把刘备那个家伙打趴下,当面质问他,看他承不承认!别想了,继续练兵吧!”
说完,他便带着士兵们继续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之中。
周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先帮助孙策和孙坚练兵。至于日后之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他突然发现孙权并不在场,于是疑惑地问道。
“咦?仲谋去哪儿了?现在是练兵的关键时刻,他怎么没有出现呢?”
孙坚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对啊,他去哪儿了?伯符,你知道吗?”
孙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他啊,又去和那个喜欢制作蛊毒的怪胎朋友待在一起了。说是要找他借点东西,鬼知道他要在那里待多久!”
孙坚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怪胎朋友?谁呀?”
周瑜闻言,心中一动,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他恍然大悟地说道。
“难道是……陆逊,陆伯言?”
这个名字一出口,训练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而在吴国皇宫那隐秘如地下迷宫的深处,一处阴暗而诡谲的空间静静延展。石砖墙壁上,苔藓与藤蔓交织缠绕,仿佛岁月的痕迹与自然的密语在此交织。
角落里,大树挺立,枝叶繁茂,树荫下灌木丛生,杂乱无章,与之相伴的,竟是一片泛着浓稠深绿的沼泽,散发着莫名的诡异气息。天花板上,藤蔓如蛇般蜿蜒,其间悬挂着几只蝙蝠,它们窥视着下方,眼眸中闪烁着幽光。
在这片幽暗的世界里,偶尔传来阵阵诡异的声响,那是蛇的嘶鸣、蜘蛛的窸窣、蝎子的低吟,还有那色彩斑斓的蛙类,不知疲倦地呱呱叫着,为这沉寂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却也更添了几分诡秘。
火把寥寥,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幽深的角落,给这幽暗的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幔。
在这空间的最深处,一处类似于招待处的所在,孙权端坐于台前,手中紧握一只杯子,大口品尝着杯中的绿色液体。
那液体色泽诡异,散发着不明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疑虑,仿佛它蕴含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毒性。
然而,孙权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反而乐在其中,一脸满足。饮尽杯中之物后,他轻轻将杯子置于台上,单手撑颊,笑容满面地对台后的陆逊说道。
“哎呀!伯言,你每日为我准备的这杯佳酿,真是愈发令人陶醉,真是越喝越上头啊!”
台后的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奇珍异宝,但更多的是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毒物。
有毒气缭绕的植物,色彩斑斓的虫类,蜿蜒曲折的蛇类,以及那些形态各异、看似剧毒无比的鱼类。整个柜子宛如一个毒物的殿堂,每一处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孙权喝过的杯子。随后,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黑暗,正是陆逊,陆伯言。
他一头墨黑的发丝凌乱不堪,眼神颓废而无聊,黑眼圈浓重,仿佛早已看淡了世间的繁华与沧桑。
他身材瘦削,身着墨绿色的轻衣便服,腰间插着一把焰型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陆逊轻轻擦拭着杯子,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那是他最为珍视的宝物。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虚弱,仿佛一个即将凋零的生命在苟延残喘。
“二皇子殿下,若您真喜欢这饮品,我每日为您准备两杯又有何妨?但切记,药有三分毒,再好的药,过量也会成为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