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的两兄妹又崩溃的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悲惨的日子过得如此的快,一晃三年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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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炸断了一只手吗,怎么还没死?”
“别说了,我也觉得玄,他妹也是的,半年前被炸断了一只脚,那个时候血刺呼啦的,老板不肯治,就把她放在帐篷里等她死,结果放了三天,喊了三天痛,就是没死!”
一顶简陋的帐篷外,好几个工人捧着碗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边说着还偶尔往帐篷里看。
这张家兄妹身上的确玄乎,一开始老板看到他俩大发了脾气,觉得自己赔本了,还把招人的师傅臭骂了一顿,招了两个皮包骨回来,活是一点干不了。
老板就让他俩去矿上打杂,做饭啊,切菜,收拾卫生什么的。可这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他们要干整个工地的杂活。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
足足干了两年吧,身上稍微养回一些肉了,老板觉得回本了才让他俩去炸矿,半年前张盼盼就被炸掉了一只腿。
断掉的部分是膝盖以上,一般这种情况都是默认废了,把人抬到木板上放三天,等人咽了气,到时候把钱一赔就算了事儿了。
要是把人送去医院治,矿上的事情铁定得暴露。
可张盼盼不同,躺在木板上喊了三天的痛,三天后还没咽气,后来就诡异的活了下来……
半年之后,矿上又让张狗栓去炸矿,这次狗栓炸掉了一只手和半边脸颊,脸上的肉都少了一大块,看起来恐怖极了。
大家都觉得人废了,板上钉钉的事。
可谁知道,张狗栓在木板上喊了三天的痛,就是没咽气。
这两兄妹的情况太诡异了,吓得周围的工人都不敢去骂他们了,老板也过来看了两趟。
狗栓头皮都掉了半拉还坚挺的活着,这让人起鸡皮疙瘩。
老板本来想把他们做掉,一了百了,但是又觉得张盼盼和张狗栓身上有点晦气,怕沾上,就一直没对他们动手。
“桃……桃……桃……”
躺在木板上的张狗栓嘴巴一声接着一声喊着,他没了一只眼珠子,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流下一行眼泪。
“哥,你想吃桃子,这里没有桃子。”
“逃,逃跑,我们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张狗栓有气无力道,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他再待在这里,他会疯的。
张盼盼听说要逃跑,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来他们又何尝没有逃跑过呢?
可每次被抓回来,都被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