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下一个月给。”旋即,眨了眨眼睛,问道:“不知王爷对我哥的遗物可有兴趣?”
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来,故作沉思:“确实有一样物品,我极为感兴趣。”
“何物?”
她兄长成名的物品早已经给了他。
还有她不知的物品吗?
他轻轻一笑:“我记得你兄长以前做过一个荷包。”
她错愕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他笑道:“李姑娘若是能把那荷包找出来,也能抵上不少银子。”
“王爷,我兄长……”他起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追了过去:“王爷,王爷我兄长并……”
“李姑娘,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哪怕听都不愿意听。
她看着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的他,叹息:“我家兄长不会女红,何来荷包?”
给自家媳妇端着粥的谢英亦刚好路过走到她背后。
听到她自言自语说的这句话。
“李大夫,方才萧慕止与你要了什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与谢英亦说了:“荷包。”
同为男人的谢英亦一听怎么不知萧慕止的心思。
他暗骂萧慕止不要脸,在他府邸追求姑娘。
谢英亦深怕她在他夫人需要照顾的这段时间,被萧慕止勾走了。
往后成为了萧王妃,还能住在他谢府吗?
还能这般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家夫人吗?
肯定不能。
萧慕止一定舍不得。
于是谢英亦道:“往后你若是不想见他,就同我说,我替你把他赶走。”
她道谢。
夜里,他躺在谢夫人床榻下方,宁愿打着地铺也不愿离去。
谢夫人侧躺在床沿,看着床下的男人,心里泛着甜。
“明日你的生辰宴,还是得办。你替我照看一下李大夫,万不能让人欺负去了。今日瞧着萧王爷的态度,想来是对我们家的李大夫有意。这本该是好事,奈何萧王爷身边有个柳环。”
谢夫人回到府中听到谢英亦说起柳环。
谢夫人是没有见过,可是谢英亦见过两次。
“我怕她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我也希望萧王爷能与李大夫修成正果,你不知,我初次见到李大夫,我就对她心生好感。我与李大夫十分投缘,我自然希望她能过得好。”
他没心思去听其他男人的事情,淡淡嗯了一声。
而女子心思往往细腻,对这种情感之事向来感兴趣。
越听下去,他就越发觉得头痛,撑起身体,对着谢夫人道:“媳妇你太单纯了,你以为萧慕止到现在没成亲,是他不想成亲吗?不,是他娘不让他成亲,撞你肚子的那个柳环,是萧慕止内定的媳妇,谁都别想越过她。”
谢夫人想起那个哭哭啼啼的姑娘,眉头微微皱起来:“那姑娘实在是……”
“一言难尽对吧。所以萧慕止宁愿不娶,也不会娶那柳环。再者,他也不适合娶妻。朝中的事情,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你也别去管他们,把心思放在肚子里。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次日,谢英亦的生辰宴上,柳环果不其然地出现了,站在门口的谢老夫人看到萧老夫人带着柳环亲自下来。
谢老夫人笑着迎上去:“我看你这般宝贝她,不知情还以为她是你女儿。”
萧老夫人被呛了一声,想到昨日柳环所做的事情,并未像以前那样回应过去,谢老夫人又道:“也不知你女儿在京城过得如何?以前与你一同出席各种宴会,你还没有牵过自家女儿的手吧。”
柳环这才悄悄放开手,低着头,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