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的赵书晴就没有开口,在沈策州说完这话后,她掀开车帷,一张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沈策州略微激动,得意的眼神看向萧慕止,仿佛在说,你看赵书晴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赵书晴看都不看沈策州一眼,对着萧慕止轻声说道:“王爷,该启程了。”
萧慕止闻言轻轻笑了,他整理一下袖口,抬眸看向沈策州,把刚才沈策州对他的挑衅的目光再次回看过去。
气的沈策州当下差点与他拼命,好在理智告诉沈策州,万不能与萧慕止在此时动手。他深知萧慕止武艺高强,身边又不乏护卫,自己贸然冲上去,只会把事情闹得太过难以收场。
沈策州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马,拳头依旧死死地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脸上的怒火与不甘在马车彻底看不见,消失不见了。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簪,在手中反复看着,眼底的疯狂与阴鸷只增不减。
在刚才对峙中,他趁机偷得。
哪怕与赵书晴争吵再激烈,沈策州也没有把蒋氏的事情告诉赵书晴。
蒋氏暂时还不能让赵书晴知道。
因为在蒋氏透露出的破庙中,他看到赵父的回复。
他要用蒋氏钓出赵父,而赵书晴的玉簪也是一个诱饵。
夜幕深沉,沈策州转动着玉簪,心思深沉,转身带着几分狠厉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巷口走去,那里沈策州的随从牵着马匹正在等着他。
只要登上高位……赵书晴还不是手到擒来。
翻身上马,策马奔腾朝着凌府而去。
此刻的凌府已经陷入寂静中,沈策州径直朝着凌华霜的院落走去。
凌华霜被沈策州的动作吵醒了,她略带不满披着披风坐了起来,看着浑身带着寒气的沈策州,她问道:“如何?”
她眼底没有半点慌张,不管秦文心承不承认,她都有把握,转危为安。
沈策州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间带着几分烦躁。
他轻抿一口,抬眼看向凌华霜,语气里尽是不满与嘲讽:“我在外面吹了半夜冷风,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连句冷暖问候都没有,这就是你身为妻子的体贴?”
凌华霜只觉得沈策州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她也不是能吃亏的主,当下冷嘲道:“你又不是三岁稚儿,又不是无法自理,怎么饿了不晓得用膳,冷了是没手给自己添衣不成?”
沈策州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凌华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好,好得很!凌华霜,你倒是会说!今日的事情若不是你脾性大,何至于让我娘半百老人来接你回府,也不会被秦文心遇到,更不会中风躺在床上!你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就算了,还如此泼辣无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甩袖离开,用力过猛,把藏在袖子中的玉簪掉落在地上,‘噹’一声在争吵过后的沉默显得格外的突兀。
凌华霜视线缓缓落下来,清晰看到玉簪上面的“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