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鼻子哼了一声,“那依二位王子的意思,我等这些异姓朝臣也该让出手中官职,文武百官都该萧姓才对,是不是?”
“国公爷,你这是故意歪曲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西北军权,谁说你们这些文臣了?”
“我们文臣怎么了?我们文臣在你眼中不重要是吗?”
“国公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何时说你们不重要了。你不要胡搅蛮缠。”
“竖子小儿,无知且狂。”
国公爷懒得同他继续搅合,转身恭敬对着圣上,“陛下,自古名将难求。望陛下慎重,莫要因小人谗言,辜负忠良一片赤诚之心。
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替楚家军担保。若是楚家确有二心,老臣甘愿以死谢罪。”
“你以为你以人头担保就有用了?军国事关天下社稷百姓,若是西北军真的造反,砍你全族的脑袋都不够抵债!”
“萧琰闭嘴!”
肃亲王呵斥出声,“真是无法无天了,国公爷也是你能诋毁的?!”
萧琰虽心中不服气,但见父王怒了,还是垂着头退了回去。
“肃亲王,朕让你说,西北军是否应该换将?”
见圣上问他,肃亲王忙躬身回道:“臣弟以为,尚未有确切证据证明楚家父兄有谋逆之罪前,不该更换将领。否则军心恐乱。”
平宣帝满意点头,“好,就按肃亲王同国公爷意思,事情核查清楚前,任何人不许再提一句换将之事,否则一律以枉议之罪处置。
今日之事,到此为之。
凉国使臣已在临华殿候着,还是莫要让友邦使者等候太久。
尔等随朕一同摆驾临华殿。”
众人虽心思各异,但还是随着平宣帝鱼贯出了殿门。
临华殿内,觥筹交错,载歌载舞。
席间,阿娜朵自告奋勇要为大齐皇帝和百官献舞。
平宣帝笑着应了。
阿娜朵腰间的银铃在石榴裙上闪着银白色的光。
乐声起,她随着旋律起舞。
她的舞姿曼妙,如同春风拂过柳丝,轻盈而不失力度,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袖,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凉国舞蹈的精髓。
她眼波流转,时而温柔如水,时而明媚如骄阳,带着神秘莫测的蛊惑。
而她那妩媚流转的目光,却不时有意无意地扫过萧逸。
那双迷离璀璨的眸子,每每看到那如玉公子时,就又添上一分柔情。
然而,萧逸却对阿娜朵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甚至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她。
此间,另一人却被阿娜朵的绝美容颜、勾人身段、妖娆舞姿倾倒,他正是大齐的太子萧彻。
他目光痴痴看着那妙曼美人,只恨从前不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相形之下,从前迷恋的那些女人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
他一双眼粘在美人身上,恨不得将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刻进脑海。
萧逸不耐烦看歌舞,于是悄然离席,同平宣帝请辞。
平宣帝知道他心系念儿,没有挽留,温和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