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而不腻,桂花浓郁的香味令人心情愉悦。
浮生将剥了皮的桂圆放在她面前。
“没想到这裴世子看着不靠谱,做事倒是很细心。”
裴念川不满的嚷嚷。
“小爷怎么就不靠谱了?小爷的优点可多着呢!哼!”
浮生吐了吐舌头,许知意却将一颗桂圆塞进她嘴里。
“听说无白来寻你了,你连个好脸也没给人家,这是为何?”
浮生一张小脸顿时涨红。
“他可是王爷最信任的侍卫......”
“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浮生不满的噘嘴。
“王爷水性杨花,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银珠闻言,扑哧笑出声。
“我虽不爱读书,可却知道水性杨花这词不是这么用的,王爷这应该算是三心二意!”
许知意心中好笑,裴念川却重重哼一声。
“他这就是狼心狗肺!要没姐姐,他哪里能好得这么快,指不定得一辈子躺在床上!”
许知意低斥,“在外面不可胡说,何况我与他本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他给我庇护,我替他治病,谁也不欠谁的!”
裴念川依旧不愤。
“那他也不该纳侧妃,反正他配不上姐姐这样好的女子,您就该寻个能一生只守着您的男人!”
许知意心中苦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从前她倒是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她,活了两世,才发现是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莫说祁西洲了,就算是当初的秦淮生,穷得叮当响,一样妻妾成群。
“对了,秦淮生如今怎么样了?”
裴念川咂巴几下嘴,嘿嘿笑几声。
“我若说了,真怕污了姐姐耳朵......您还想听吗?”
许知意皱眉,“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裴念川低咳两声,忍不住又傻乐了一会。
“谁能想到呢,看着温润有礼的秦小侯爷竟然有龙阳之好,秦夫人早就知情,却还是替他张罗婚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啧啧啧,脏,太脏了!”
这下轮到许知意吃惊了,好半天也没能缓过神。
所以......前世秦淮生娶自己,除了贪图她的嫁妆,最主要是为了遮掩他的丑事?
要是裴念所说的是真的,秦淮生不碰自己,也几乎不碰那些姨娘就可以说得通了。
那......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她猛然想起酷似秦淮生的那个书生,难道......
百思不得其解,在一切尚未查清楚前,多思无益。
裴念川赶着马车专走小巷偏道,马蹄被裹上了厚厚的布,行驶起来几乎听不见声音。
此时突然起了风,树上残留的枯叶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马踩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要变天了!”
许知意将身上的白狐大氅使劲拢了拢,又替浮生将夹袄上的盘扣系上。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一旁的银珠却突然红了眼眶。
“银珠你怎么了?可是沙子迷了眼?”
银珠将头扭去一边,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奴婢的姐姐之前也如王妃这般温柔细心,可惜啊,奴婢那时太小了,姐姐拿出几个白面馍馍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这还是银珠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身世,许知意怜惜地摸了摸她。
银珠抹把眼泪,继续道。
“为了让奴婢活下来,她把自己给卖了.....要不是公子及时出手相求,奴婢怕是也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