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赶忙按住她,“王妃您的伤口发炎了,太医替您重新上过药,可不敢再乱动了。”
许知意顾不得胳膊上传来的痛,急切地问。
“清晨呢,清晨如何了?”
扶光忙道,“王妃放心,清晨姑娘已经醒了,也能吃些东西了,她就在前面的马车里。”
见她努力探着身子,扶光继续道。
“孙夫人陪着她,还有国公夫人,王妃您就放心吧!”
许知意这才长呼一口气,半倚在软枕里。
“所以现在是要回京城了?”
扶光点头,“是的,再有半日也就到了。”
许知意沉吟,“扶光,我能相信你吗?”
扶光举手发誓,“属下既已跟了王妃,便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若有背叛,天打.......”
许知意没好气的捂上她的嘴,可能是牵扯到了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不许胡说八道!你离近些,我交代你一件事,务必要办好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几天她虽在昏睡中,可脑子一刻也没停,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扶光听着她的低语,眼睛渐渐瞪大,嘴也张成个圈。
“王.......王妃您说认真的?可......万一被外人知道背后的东家是您,那您的这名声.......”
许知意自嘲一笑,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半盏。
“你觉得我如今还有名声吗?那些人怕是都在等着看我笑话了吧?”
裴北北要成为安王侧妃的事,怕是一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京城的贵人们,平常没事,就喜欢听这些八卦,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谁还管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
总之,不管为了什么,祁西洲没拒绝是铁一般的事实。
扶光嗫嚅。
“是啊,这事谁又能想得到呢?王妃,那咱们还回王府吗?陛下说就是纳个侧妃,也不必拘什么礼节,七日后便让裴北北入府呢!”
许知意好笑地瞥她一眼,低咳了几声。
“不回去倒显得咱们怕了似的,早就想到的事,有什么可躲的,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只要她别来烦我,大家便相安无事。”
见扶光一脸的愤恨,许知意又道。
“扶光,女子不易,如今咱们也只能依靠着安王了,暂时放低姿态,不代表就是怕了谁,你明白吗?”
扶光似懂非懂。
“反正属下一切全听王妃的!”
“对了,王妃,风信不见了!”
许知意看向她,一脸不解。
“什么叫不见了?你且与我具体说说。”
扶光认真想了想,“属下也不知怎么讲,听无白的意思,说是王爷有要事需要她做,可很奇怪啊,王爷那么谨慎的人,明知风信是裴北北的人,真有事,也不可能是派她去。”
许知意只略一思索,便心中了然,淡淡道。
“风信十有八九是死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扶光大惊失色,“真.......真的吗?可为什么啊?”
单就风信与王妃作对这事,当不至于使得王爷对她痛下杀手。
“裴姑娘利用她,给王爷下了催情的药,虽没酿成大错,但为了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