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宁南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站起身,双手轻扶会议桌边缘,“风头公司的霍华德先生,据我调查,实际上只是马丁先生的一个下属。而这位马丁先生,在国际金融圈内以‘吞并猎手’著称。”
她拿起平板电脑,向会议室中央的投影仪传输了几张照片。
“这是风头公司在东南亚收购的三家企业,签约时风光无限,承诺长期战略合作。”她点击切换下一张照片,“而这是两年后,那三家企业的惨状——裁员过半,资产被剥离,最终沦为空壳。”
文老先生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宁总,这些资料可靠吗?”
“完全可靠。已经过华云集团法务部门核实。”宁南雪转向傅沉,“傅总,风头公司的协议中有一条隐藏条款,约定当企业资产负债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时,他们有权接管公司经营权。请问您注意到了吗?”
傅沉脸色阴晴不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胡说八道!”徐之茹突然尖叫起来,“你们联合起来针对阿沉!华云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风头公司不行?”
她指着宁南雪,声音尖厉刺耳:“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不就是恨阿沉选择了我而不是你吗?我告诉你,阿沉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你这个可怜虫,抱着过去不放——”
“徐小姐。”宁南雪冷冷打断她,“你说我抱着过去不放?那我倒要问问,你弟弟徐照当年的那些错事都解决了吗?”
徐之茹脸色霎时惨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弟弟在不久之前似乎是出国逃难,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犯的那些事似乎还没有一个结果吧?”宁南雪转向会议室内鸦雀无声的董事们,“怎么这次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插手傅氏集团,难道你和你弟弟谋划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闭嘴!”傅沉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我说错了吗?”宁南雪毫不退让,“徐照逃到国外‘避风头’,徐小姐患上所谓的‘抑郁症’,而你,傅沉,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又开始对她关怀备至。”
徐之茹瘫坐在椅子上,肩膀颤抖,口红晕染在牙齿上,模样狼狈不堪。
“南雪,你太过分了!”傅沉咬牙切齿。
“过分?”宁南雪轻笑一声,“比起你和徐家姐弟联手算计傅氏集团的股份,我这又算什么过分?”
董事会室内一片哗然。
“我有证据。”宁南雪拿出一叠文件,“徐照最近悄悄回国了,就在上周,他还赶到公司和咱们的傅总对话,在那之后,傅总开始跟我对着干,想要重新夺回股权。”
“宁总,请问这些资料——”一位年轻董事问道。
“来自我的调查。”宁南雪干脆利落地回答,“徐家姐弟与傅沉串通,一边打压我这个CEO,一边暗中收购股份。而现在,他们又引来风头公司这条鲨鱼,意图吞噬整个傅氏。”
文老先生慢慢站起身,拄着拐杖,声音沉稳有力:“傅总,宁总所言若属实,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公司决策问题了。”
另一位资深董事附和道:“协议必须重新审核,在此之前,所有资金往来暂停。关于CEO罢免一事,暂不予讨论。”
“凭什么?”傅沉怒吼,“我是傅家长子!这家公司理应由我掌控!”
“傅总,”文老先生严厉地说,“傅氏不是您的私产。作为上市公司,我们对所有股东负责。您引进风头公司的行为,已经严重超出个人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