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这倒还真不至于,难听点,就那点儿伤口,要是再晚一点上药掉愈合了。
傅凌鹤拿着棉签,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微微眯着眼,专注地盯着云筝腕间的红痕,棉签蘸着碘伏,一点点、一圈圈地轻轻涂抹。
碘伏触碰到伤口,带来一丝凉意,云筝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
傅凌鹤立刻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轻声问道,“疼了?”
得到云筝轻轻摇头的回应后,他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拖着云筝的脸,掌心的温热就这么传到蔓延穿过她的心底。
棉签在伤口处来回移动,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保证了伤口消毒的效果,又不会让云筝感到疼痛。
涂抹完碘伏,他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处,才拿起一旁的创可贴,心翼翼地为她贴上。
上完药,云筝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轻响,她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
傅凌鹤听到动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饿了?\
傅凌鹤突然收拢医药箱,金属搭扣发出清脆声响。他扫过她无意识揉着胃部的手,腕表指针已指向深夜十一点。
云筝还未应声,就见那人径自走向开放式厨房。
意大利进口的岩板台面映着他挽袖口的身影,修长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菜谱,竟透着几分学术论文的严谨。
\800l纯净水......\他低声念着教程,量杯刻度对准灯光的样子像在实验室配比试剂。当那双执掌百亿项目的手握住中式捕时,云筝忍不住笑出声。
刀锋悬在青葱上方三厘米,傅凌鹤转头挑眉:\笑什么?\案板上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阳春面教学视频\,他腕骨微转,葱段竟切得均匀如量尺,\协和临床八年,最不缺的就是手部稳定性。\
面条入锅的刹那,香油混着猪油香气漫过中岛台。云筝看着他将熬好的酱油汤舀进骨瓷碗,突然想起上个月拍卖会上,这只明成化斗彩碗被他以七百万拍下时的\盛汤最合适\。
\尝尝。\青瓷勺抵在唇边,傅凌鹤眼底映着面汤浮动的油花,\按照教程,应该放0.5克白胡椒粉。\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耳垂,\但我私心多加了0.3克。\
云筝含住汤汁的瞬间,他指尖抹去她唇角溢出的金黄油星。
傅凌鹤端着面走到云筝面前,将面放在她面前的岛台上。
云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想到你第一次做阳春面,味道居然这么好!”
着,她夹起一筷子面,递到傅凌鹤嘴边,“你也尝尝。”
傅凌鹤没有张嘴去接,而是伸手握住云筝的手,带着她将面条送进自己嘴里,他轻轻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确实还可以。”
他看着云筝,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云筝握着筷子的手一松,差点没拿稳。
上古的男狐狸精都没这么会撩啊!
云筝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