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师傅的。”白素素冷冷回道。
黄莺莺转而又微笑着看向乔若何,说道:“你这徒弟还傲得很哪。”
“不要对素素无礼,师徒只是名义上的,她乃是北国的白仙子。”
“徒弟就是徒弟,仙子也好,妖怪也罢。徒弟就该听师傅的,也该听师娘的。”她一句话说完,感到说错了话,急地伏在乔若何怀中,躲起了害羞地眼神。
乔若何也是眼睛睁得大大地,虽然知道她平日里爱胡言乱语,可没想到她却有些不要脸面儿,当着别个的面儿也能这么放肆。
白素素问向乔若何,他自然是想要把所有人都救出去。白素素便依言而行,在雪隐山中找到了奄奄一息地黄锦锦,又寻到了白芷和白泽,最后将四个新加入阴山教的老鬼也一并救了下来。
如此场面,十分有趣。只见白蛇在冰雪之中游龙开道,黄莺莺不肯对乔若何撒手地紧跟其后,而九尾狐狸白芷则紧紧抓住乔若何的靴子,白泽则拉紧了白芷的狐狸尾巴。
接下来是黄锦锦抓住三尾狐狸白泽的脚踝,四个老鬼玄石道人、风雷上人、冥河老祖和鬼骨真人则依次在后。
雪又塌了,白素素拼尽了全力在游动,她现在要游出雪隐山,带着师傅和众修士逃出生天,可乔若何明显感觉到白素素游得越发吃力,是因为雪又厚实了,更是因为她拖着太多的拖油瓶,无法轻盈向前。
“你这死骨,骨头又尖又硬,能不能捏轻点。”冥河老祖被瘦得皮包骨地鬼骨真人抓住脚踝,痛得他大声叫喝。
这不叫喝还好,一叫喝,雪塌得更加厉害了,鬼骨真人不想死在这里,这种死法窝囊得紧,要是被徒子徒孙们知道了,还不耻笑这祖师爷地无能,抓得冥河老祖更紧了,老祖叫得也更加凄厉了,在乔若何喝声说道禁声否则雪塌得更加厉害的威胁之下,他只能用嘴巴咬住风雷上人的腿脚,以此让自己闭嘴,风雷上人先是瞠目以对,向后瞪了冥河老祖一眼,又强行忍着这齿咬之痛,可忍不到片刻,他也受不了了,也有样学样,咬向前面的玄石道人。
好在玄石道人一身古铜肤色之下也是如铜铁一般地肌肤,任他怎么啃咬,都不痛不痒,四老终于停止了争吵,可白素素也已经精疲力竭。
乔若何担心地看向白素素,只见她停止了游动,呆在原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黄莺莺哼地一声,从乔若何身上向往爬,又爬到了白素素的头顶处,把她推给了乔若何,并用一条黑色法宝缠住了将乔若何左手,她结掌扣印,施展极阴体质才能发动地土遁之术。
“别小看了我,土克水,土遁术自然能在冰雪中游动。”
游龙再度开始,只见黄莺莺双掌朝向头顶,掌中无尽地土灵力钻冰雪而入,由她替了白素素,又大大方方地将徒弟推向她师傅,由她师傅抱着她,带她一并出了这雪隐山。
半个时辰之后,这变作一串糖葫芦的众修士终于在黄莺莺冲破雪顶之后,一颗颗一粒粒地落在地了冰雪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
当他们站直了身子,又被凛冽地大风吹得不由得后退三五步,抬头所见,这里是黑茫茫的天,白皑皑的地。
可天又不是天,仿佛是一道黑影结界,地又不是地,仿佛是冰雪阵法。
‘不知凌霜她们怎样了?’乔若何望向四周找不到她想要找寻的身影,白素素将倒未倒之际,依在了师傅身上。
乔若何掖住虚弱地她,看着憔悴地她,想起方才在雪隐山的山雪之中,他想要找寻叶凌霜和冰青儿的下落,请这徒弟再寻再探,她虽然知道山雪里已经没有了活着地修士的灵气,可也没有拒绝师傅,师傅说什么她就照做什么,她现在的模样倒是他害她所致,当即向她传渡灵力,以求她快些恢复过来。
阴山教众人则在大风之中站住了身形,就开始寻找通往冰龙宫的捷径,可茫茫黑白天地,仿佛没有路一般。
便在此时,地震山摇,山雪之下有什么东西冒将出来,而且数量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