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身体像是被灌铅,沉重得要命,口干舌燥,身上热得很,头还有些昏。
是陌生的天花板,房间挺宽,但是没有人。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床边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咚!
一声响后,有人脚步急促地推门而入。
从门口照射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目,我眯着眼,看清来人——是鹭沼。
他似乎比之前憔悴不少,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他蹲在床前,愧疚地不敢看我。
大概是觉得当时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捅了个对穿?
倒也不必这样……是怪我出门之前没好好推演一下。
张张嘴,想安慰他,还是说不出话来。
只能咽咽口水,将手勉强抬起来,指了指嘴。
“口渴吗?”
我点头,他这才给我倒了水。
一杯不够,两杯,三杯……
一壶水喝完,我才舒服了一些。
“我……我昏迷多久了?”
声音嘶哑,像是下雨天风刮着坏掉的窗户摩擦的声音。
“五天了。”
鹭沼扶着我坐起来,我看着他自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又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儿。
“又不怪你,当时那个角度,你怎么知道人家在我背后干什么。”
“那人呢?你没当众把他踹死吧?”
“被镇上的人抓去送给这里管事儿的人处理了,好像还关着……我把他踹晕之后,就带你来找这个神婆了。”
所以现在是在神婆家里。
“我的背包呢?”
之前做好的药丸虽然是效果没那么强,但是多吃点,我也不至于一直躺在床上五天这么久。
鹭沼从旁边的柜子里将东西翻找出来。
“不知道你做的药性是怎么样的,没敢给你用。”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之前也是,我躺在床上,让他给我翻找药。
没想到吃完药当天晚上就被捅对穿了。
还好那人捅的不是心脏,不然当场就挂了。
“对不住了这次,肯定把你吓坏了吧?”
鹭沼咬着唇,移开视线,难得没回我话。
就是个小孩子啊……
我差点给人家弄出来终生心理阴影……
“没事儿没事儿,吃完药就好了,我以后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无奈伸手摸着他的头,被他瞪了一眼,“你这样像是在摸狗。”
“哈哈哈哈,不要生气了,干这行不出事儿才奇怪呢。”
我说着,也没有要将手收回来的意思。
虽然是长头发,但是丝毫不影响蓬松度和柔顺度,真皮草的手感就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很好呀!
正摸着开心呢,有人推门进来,是神婆,以及她身后的奉凌。
看到我清醒过来,他们都是一愣。
神婆挺开心的,端着药一边让我喝下去,一边问还有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摇头,反正我自己的药也能处理轻微发烧,大概是伤口发炎了,只要身体抵抗力强了,也能很快就恢复。
倒是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