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道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神躲躲闪闪，他下意识端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大口，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慌乱。

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彻底出卖了他，茶水不受控制地洒出些许，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水渍 。

凤凌云被慕云舒的话惊得呆立当场，脑海不受控地放映着儿时师父与自己相处的画面。曾经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如今回忆起来，那些过往的点滴里似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舒儿，可别乱说。”白发道人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道，“我和灵儿相识多年，那信件里提到的事，只是让我感叹人心难测。她竟被两国联合设计迫害，实在令人唏嘘。”他的话语看似强硬，可那微微发颤的语调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慕云舒眨动着明亮的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笑意，也不点破，“师父，要是真有什么故事，说出来给我们解解闷也好，权当是冬日里的谈资，也让这火锅吃得更有意思些。”

凤凌云也看向师父，目光中满是探寻，他神情认真的说“师父，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您或许该跟我们讲讲了。”

白发道人沉默许久，缓缓放下茶杯，目光飘向远方，神情落寞，像是跌进了回忆的旋涡无法自拔。“当年，我刚认识你母妃，她作为新一届神女，性格洒脱，心怀天下大义。我们一同经历了师父安排的诸多生死考验，不知不觉间情愫暗生。但我深知她志在天下，怎会被儿女情长束缚？所以我们一直以师兄妹之礼相处。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的心思还是被师父察觉了。直到有一天，灵儿被师父秘密召进宫中，一夜未归。而同一晚，我被师父派去执行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差点命丧黄泉。等灵儿从宫里回来，她才告诉我，无双国有个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声音低沉沙哑，满是怅然若失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