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不是应该保释出狱后,返回公司上班吗?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她使劲地摇头,试图唤醒沉睡的“记忆”,可整个脑袋却像宿醉断片了一般,头痛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要爬起来的苏御更加悲催的发现她浑身上下除了内衣内裤还在,几乎不着片缕,全身上下还被绑得死死的,嘴上也封了胶布,根本无法动弹。
这个情景是如此熟悉,而如今的情况却更加复杂,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
“难道我又被绑架了?”
可惜她所有出口的声音只剩下“呜咽”的声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这究竟是哪里?
汽车后备箱?
还是……
随着车身在公路上颠簸一震,周围的箱子里响起哐哐当当的酒瓶撞击声,威士忌和红酒的气味就是从那些酒箱里传出来的。
她好像在一个运酒的货车里。
车厢内部的温度计显示现在车内16c。
只是她完全搞不清楚现在又是什么状况,究竟是谁又将她绑架了?对方目的又是什么?
谋财,害命?
还是劫色?
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
可绳子绑得太紧,一切都是徒劳,越挣扎,最后越痛苦的只有她,身上只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勒痕。
突然,货车一个急刹车,苏御的身体狠狠撞在货车的铁皮箱上,疼的她几乎咬碎牙齿。紧接着,她贴着车厢听到前面车门似乎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下来,在交谈:“这次的货可得小心送过去,别出岔子。”
另一个声音里回应:“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儿。”然后男人笑嘻嘻的添了句:“不过,老大那个胸针一看价值不菲,绝对比这货值钱。”
“哼!现在风声紧,别打它主意,等过段时间咱们再出手。上完厕所,走吧。”
她心中一紧。
他们口中的“货”,难道指的就是“苏御”?
黑暗里,货车再次启动,苏御在颠簸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36c温热的脊背抵着16c冰冷的货车箱,她努力让自己先翻身坐起来。
虽然这辆货车不是冷藏车,可是她还是实在太冷了,她一边努力观察着周围,一边急切地想要找到可以解开绳索的工具。很不幸,周围除了堆积如山的酒箱,她身边什么趁手的工具都没有……
这真是什么倒霉的情况,都让[她]替苏御遭遇了一遍。
而黑漆漆的车厢,根本让她分辨不出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就在苏御想不出办法时,她突然感觉车子的颠簸节奏变了。
货车似乎是在缓慢过桥,还是上坡。
身下平整的车厢倾斜的坡度渐渐变陡,酒箱左摇右摆起来,她抓紧机会,捆绑的两腿猛地蹬向最近的酒箱,成功让一个酒箱倒了下来。
酒瓶摔的噼啪脆响,有玻璃碴溅到了她的脚边。苏御心中一喜,她艰难地挪动身体,不顾伤痛,将绑着的双手凑近玻璃碴,希望捡起一块碎片,一点点地磨断绳子。
可是这绳子并非普通的绳索。
磨了好久,她的手腕都磨出血了,绳索依然纹丝不动,这个发现让她十分绝望,到底要怎么办?
就在苏御满心绝望之时,货车又一次停了下来。她贴着车厢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有警察在停车临检。
“临检,证件。”
冷硬如刀的声音,穿透雨幕和车厢模模糊糊传进来。
是顾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