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笑容加深,“既然这样还请村长回去把咱们陈氏的村老都找来,尤其是那些知道当年底细的,最好全喊过来!我林琴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过几日回村里宗祠大摆宴席,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听说咱村里还要修庙,我们也是可以尽一份心的。”
陈银涛一听,立马殷勤地开口,“你等着,我这就让阿财回去叫,你要找的人我们统统都给你叫来!”
“林琴,你想干什么?”何霞色厉内荏叫嚣,林琴的行为完全超出她的预料,她根本猜不到林琴接下来想干嘛。
林琴慵懒地倚着门,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何霞和何春红,“我想看看人究竟可以多无耻!”
“你!”何霞叉腰怒骂,“要不是你勾走了陈文军父子俩的魂,平安怎么可能不认生母,都是你这个恶狠的后妈害的!”
何氏族人纷纷点头,认可何霞的说法。
何春红当即嘤嘤哭泣,引得同姓族人同情,看林琴的眼神也越发气愤。
陈银涛听着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脸都黑了一半,出声呵斥,“吵什么吵?当年的事连我都不大清楚,你们知道个屁!”
那都是十几年前老黄历的,陈银涛才三十出头,当年不过是个嫩头小子,压根不清楚陈文军家的事。
当年出面干涉的老人这些年陆陆续续都过世了,只剩下三四个参与者还活着,两个严重耳背,两个常年生活在船底,风湿严重,还有点记不得事了,他想了解都找不到人。
只有陈永定和周水芳那些人能打听,可他们也只知道何春红抛夫弃子跑了,倒是有人说何春红害死孩子不成,但没有证据。
他身为村长也是很难做。
何氏族人不服,碍于陈银涛是村长,忍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姓村民才陆陆续续赶来,都是些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
周水芳和陈永定刚到就指着何春红的鼻子狂骂。
“何春红!当年抛夫弃子的是你!吃不了苦受不了难的也是你,想方设法要扔了孩子的也是你!现在看见平安出息就想跑出来摘人家果子,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周水芳中气十足叫骂。
何春红只知道哭,装可怜,博同情,就是不接话。
何霞气不过跟周水芳对骂,“你们一家和陈文军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前你就不喜欢我们春红,现在还给她泼脏水污蔑她,小心天打雷劈劈死你!”
“我!”周水芳怒不可遏撩起袖子。
要不是这会儿在水上,双方各自乘船,她肯定冲过去跟何霞对撕。
陈永定见自家婆娘情绪上来,劝是劝不住了,连忙看向林琴,问道:“文军呢?”
“凌晨就出去了,叔放心,这事我能解决。”林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陈永定却担心得不行,事情闹得这么大,林琴怎么解决?难不成让他们跟姓何的在家门口互殴?
哎!要是他家老爷子多活两年就好了。
平安的事他最清楚了!
陈永定一个劲儿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