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左手拿着的面具,李绩仔细观察发现面具竟然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湿润的痕迹都没有,拿在手里仍旧是温润的手感,李绩看着啧啧称奇,接着转身走到桌前,将它放在匣子中。
“齐师爷好些了?”这时,薛仁理端着一个小碗,走进一间房,房间里满是中药味,架子上还有染血的白布条,此时,齐桓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床上,听到门口有响声转过头朝薛仁理笑了笑说道:“多谢薛掌柜救命之恩。”说着,拱手弯下腰,坐着对薛仁理行礼。
薛仁理见状,急忙将小碗放在桌上快走到床边将齐桓扶起身责备道:“这伤还没好。就着急行礼,莫非是读书读傻了?这要是在挤压到肚子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怎么办?”说完,薛仁理转过身,端起刚才放在桌上的小碗,慢慢地走到床边,用嘴吹了吹小碗里的汤药,然后看着齐桓说道:“来吧,把药喝了。”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碗递给齐桓。
齐桓颤颤巍巍地接过,随后把嘴凑到碗边,一口饮尽,因为喝的太快,齐桓咳嗽起来,薛仁理见状,伸出手拍了拍齐桓的后背又责备道:“喝那么快做啥?又没人跟你抢。”
“苦,喝快些,省事....”说着齐桓用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顺了顺气。
薛仁理一听,心中有些不悦,没好气地说道:“这药那有不苦的”说完,转身将碗放在桌上,接着从袖口掏出脉枕放在齐桓右手底下,坐在床边开始全神贯注地为齐桓号起脉来,过了好一会儿,薛仁理终于点点头,对齐桓说道:“齐师爷,你这身体里的毒算是解了,现在唯一的伤势就是这腹部的刀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还是在我这好好修养吧”
齐桓听完,心里一急,忍不住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道:“这...可不行...这青州城....还要有人管....”说着用急切地目光看向薛仁理。
薛仁理不为所动,看着齐桓冷静地说道:“如今长安已经派来了大官,你又身受重伤,好好养着吧,这青州城会有人管。”说完,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药碗,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看着薛仁理走出房间,齐桓无奈地靠在床上,目光慢慢落在自己的腹部,只见腹部缠满白布,隐隐约约透出一股药味,齐桓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