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听完,微微点头,这次眼中倒是有了些许满意,怒气也消了些许:
“你能如此谨慎,孤心甚慰。
不过,孤倒是想问问你,既然清国愿意成为大庆的附属国,投降并归还辽东,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辽东的局势?
那贾玌如今手握二十万大军,坐镇辽东,你可曾想过他的去留?”
庆帝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望向太上皇的目光带着些许幽幽之意!
“贾玌乃是儿臣的心腹之臣,此次北伐立下赫赫战功,辽东局势尚未完全稳定,儿臣以为应当让他继续驻守辽东,巩固边防,以防清国再次进犯。”
“皇帝,你犯了帝王大忌,如此过于信任此人!
朕近日得到消息,贾玌在辽东已有不臣之心!
他手握重兵,迟迟不肯对辽阳城发动总攻,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意图自立!你若再不对他加以防范,恐怕日后会酿成大祸!”
面对庆帝的执迷不悟,太上皇刚刚积攒的怒气再次上涌,直接不顾及他的颜面,当着忠顺亲王的面怒声呵斥!
太上皇的话音刚落,御书房内的声音静若可闻!
忠顺亲王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只觉得头皮发痒,但很快被他压下!
他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若是贾玌真要在那辽东自立,可为何清国......
“哈...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宁静,庆帝的笑声带着几分讽刺与悲凉,回荡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太上皇和忠顺亲王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一愣,随即脸色骤变。
太上皇只觉有被冒犯到了,声音冷厉:
“你这是何意?何故发笑?莫非孤的话在你眼中如此可笑不成?”
忠顺亲王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欲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是直接止住了。
庆帝的笑声渐渐停歇,但他的目光却愈发幽深,望向太上皇的眼睛满是愤恨与失望。
“父皇,儿臣发笑,并非觉得您的话可笑,而是觉得这世事荒唐!
不臣之心?此事从何说起!!!
贾玌乃是儿臣一手提拔的心腹之臣,他为大庆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因一些莫须有的流言,便被怀疑有不臣之心!
这难道不可笑吗?”
太上皇被庆帝的话激得脸色铁青,
“荒唐!皇帝,你莫要再执迷不悟!
贾玌手握二十万大军,此刻兵强马壮,却迟迟不肯对辽阳城发动总攻,这难道不是事实?
孤看他是害怕鸟尽弓藏,故意拖延时间,以图自保!他这是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孤得到的情报千真万确,岂是流言蜚语?你若再不对他加以防范,恐怕日后会追悔莫及!”
庆帝猛地站起身,心中的怒火压住了理智,大步走上前去,距太上皇一步之隔,大声道:
“父皇!您这话未免太过诛心!贾玌若是真有司马昭之心,又何必为大庆立下如此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