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营口城内,清军统帅鳌拜正在营帐中闭目养神,脑海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策略。
一名斥候匆忙闯入营帐,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紧急奏报,焦急万分地禀报道:
“大人,大事不好!庆国大军已开始渡过三岔河,先锋部队正向塔山铺和海城方向急速逼近!”
鳌拜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如夜枭般锐利的寒光。迅速起身,大步走到营帐中央悬挂的地图前,凝视着地图,冷哼一声:
“哼,来得倒是挺快。”
接过斥候手中的奏报,迅速展开,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
奏报中详细记录了庆军渡河的时间、兵力分布以及先锋部队的动向。
鳌拜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盘算:
“昨日庆军斥候在三岔河一带活动极为猖獗,致使我军哨所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能退守三十里。
如今庆军渡河,这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然而,庆军中军主力部队至今尚未完全过河,他们到底是打算全力攻打海城还是营口,目前犹未可知。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先探清楚情报,才能做出精准的决策。”
鳌拜放下奏报,神色凝重,沉声道:
“传令下去,全城即刻进入戒备状态,各营务必严守阵地,不得有丝毫慌乱。”
转身对身旁的副将说道:
“再挑选一支精锐骑兵,前往塔山铺方向,仔细打探敌军虚实。若有合适的机会,可对其后方进行骚扰,务必打乱他们的部署。”
副将领命而去,鳌拜则继续凝视着地图,目光在营口与海城之间来回游移。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还有,快马通知各城寨,密切关注庆国军队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刻飞鸽传书。”
“得令!”
斥候领命后,迅速退下。
对于是否需要传递消息给海城方面,鳌拜心中并无担忧。
海城同样部署有大量斥候,面对庆国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他们若是还毫无察觉,那才是真正的失职。
济尔哈朗身为海城守将,能力出众,断不会如此不堪。
...
临近傍晚,驻守营口的清军士兵们借着落日的余晖,紧张地注视着远方的旷野。
十六万庆国大军已浩浩荡荡地抵达营口城外,黑压压的军阵犹如一片乌云,将整个营口城笼罩在阴影之中。
贾玌骑着高头大马,在阵前来回巡视,目光冷静地审视着营口城的每一处防御工事。
思索片刻后,招来传令兵,低声吩咐道:
“传我命令,全军在东、西、北三面扎营,对营口形成包围之势,但唯独放开南门。
另外,传令毛志远、熊文龙、苏瑾言三位将军速来我大帐商议!”
传令兵领命而去。
很快,庆国大军开始行动,营帐如雨后春笋般在营口城的东、西、北三面搭建起来,士兵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布置着防御阵地,架设鹿角拒马。
而南门方向,除了少数斥候远远监视,并无大军屯驻。
营口城墙之上,鳌拜望着城外十几万庆国大军,面色瞬间凝重起来。那如潮水般的军队,整齐的阵列与森严的军威,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鳌拜凝视着城外的庆军大营,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
“庆军十六万主力围而不攻,又独留南门,围三缺一,莫非是想诱我分兵突围?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