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私人账号从万界玉牒联系上她的，对方手里肯定也有万界玉牒。有万界玉牒就肯定是万阁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时间是试炼期间。

“对方自称来自天垒。”

白书意先看对方的账号，陡河。

虽然是私人账号，对方发来的消息非常正式，先是道歉，坦荡承认天垒之前的作为，并提出之后送上歉礼与补偿。

后面又解释了为什么用私人账号联络——祂的班底刚接手天垒，天垒在万阁的官方联络途径还没有完成交接。最后提出以后亲自上门拜访。

言语间非常诚恳，礼数也很到位。

“看着确实比之前的天垒做事有条理。”白书意吐槽，然后问：“天垒的政权真的换人了？”

“是的。”阅海将灵器碎片和那枚复刻出的灵器都收起来，“天垒在万阁的信息前不久进行了更新，祂们内部确实有大变动。”

白书意挺好奇天垒的新政权。

天垒拍卖会的衰落算不上是死局。

跨世界拍卖会的重点是“跨世界”。既然开放私人打捞世界碎片无法改变，不如坦荡一些放手，以此从万阁和其它世界那捞一点人情。

再下定决心舍弃拍卖会的利益进行转型，借用那些人情发展发展，也还能发展得不错。

祂们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毫无疑问的是祂们内部混乱虚弱到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还没太大的能力。不知道新政权能把天垒改变到什么程度。

白书意想了想，打开万界玉牒联系上翎羽前辈。

翎羽【这个时候联系我，是在混沌区遇上什么麻烦了？】

亦云【不是。是有个叫‘陡河’的天垒的人联系我，前辈认识祂吗？】

对面停顿了一会，才给出回复。

翎羽【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你暂时别和祂说你认识我，也别跟我说见过我。】

那就是认识，还很熟。白书意本来也不是什么都往外说。

亦云【不会说的。】

白书意将翎羽给出的消息看一遍。消息不多，只有一两页的大致介绍，不涉及机密，已经够用。

翎器师和陡河不仅认识，还是师生。

当初天垒出现内乱，翎器师拉扯起队伍平定内乱、重建后方、培养人才，陡河就是祂那个时候收的学生。祂收下陡河的时候陡河还是个小孩。

陡河可以说是翎器师一手带大的，很了解祂。

翎羽【我离开的时间太久，祂应该遭遇过很多事，我不确定祂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亦云【见过面我会告诉你的。】

翎羽【我不是这个意思！】

亦云【嗯嗯！】

翎羽无奈地把玉牒揣进肚子里。祂当初问过陡河要不要和祂一起走，陡河拒绝了。

陡河认真的和祂说，“老师，我不能离开。我会给你报仇，我会改变天垒，等到哪一天你想回来了，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