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在水里露出头来直接唱歌不行吗?为什么还要用财宝吸引人进入陷阱?”
“还记得我说过它们在岸上不能呼吸吗?而你也说了唱歌得把头露出来,那暴露在空气中无法汲取氧气,所以一只‘贪婪者’没有足够的气一下唱出足以将人引入水中的内容。
规模较小的团体也不行,得数十个同时出动,用接力的方式挨个唱才可以。
而这些歌声不是你想不听就不听的,因为其原理是在用具有某种特殊的频段对大脑实施影响。
当然,因为意志坚定和自控能力强大成功抵挡住这招的例子不是没有,假设是这样,它们还会使用更暴力的方法。
然后你这次惹的事太大了,那边恐怕会不惜代价的;我甚至觉着省掉歌声环节直接猎杀的可能性更大。”
“我纠正你一下,不是我惹的事,是这些臭鱼烂虾在惹我。
不过我还得谢谢你的提醒,只是我这人不信邪,看看再碰上了谁头硬就得了。
而你对‘贪婪者’的具体行为都这么了解,看起来可不像是只通过传说和神话获得的信息,更像是一个亲历者,最起码也是具体研究过这个物种的,我说的对吧?”
“喏,这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办事员说着递过去一张明信片,项骜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用英文写了一行字,不过他的英文水平不算好,只能认出几个单词,比如生物、协会这俩,但串起来是什么意思便不明所以了。
不过水欢正在身侧,小姑娘虽不是学霸,可出国经历多,又有不少留学的朋友,最关键的是平日里喜欢看原声电影,所以这种事做起来要比自己这男朋友强多了。
将卡片放在掌心反复阅读了几遍,她随后道:
“‘世界隐生动物研究与保护协会’海洋分会会长。”
变成中文这么一说这边就全明白了,随即半开玩笑的道:
“失敬失敬,原来真是个专家。”
“专家不敢当,但的确从事这份工作很久了,‘贪婪者’则是入行时追踪的课题,也是凭着它我才成功加入的;别看是个不受正统生物学界待见的非官方组织,但入会门槛很高,只有一腔热情听过些杂七杂八的传闻是不行的,得有真料才可以。
这么说吧,在你把那两具尸体拿回来之前,我应该算是马代唯一一个真正近距离观察过它们的人。
我在本地的私人研究室里,有一具标本,不过那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自然死亡,所以不用担心被报复。”
“懂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看看死在我手里的那俩家伙,能安排一下吗?”
“这个我没有权限做主,只能代为转达,如果警局同意的话那就没问题。”
“好,麻烦了。”
“嗯。”
办事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而水欢则道:
“哎,什么叫‘隐生动物’?”
“就是存在于传闻中,并只有少数目击者但又未曾捕捉到实体的动物。
这门学科又叫‘传说动物学’,同时是‘神秘生物学’的一个分支,另一半叫‘神秘植物学’。
还记得咱们在瓦剌碰到的‘阿尔马斯人’吗?那和这个‘贪婪者’一样,也属于‘隐生动物’的范畴。
国内相关研究的圣地在神农架,那里不仅有野人,还有各式各样的其它种类,比如长得很像剑齿虎的‘过山黄’、长得像蛤蟆,能一口吃下一个人,和半个篮球场差不多大的‘长潭水怪’,以及驴头狼、山彪、白熊等等。
我还有本书,就叫《华夏神秘动物全鉴》,里面记载的东西一大半都出没于神农架。
不过‘隐生动物’这个说法其实不算主流,主流的叫法我记得是‘未确认生物’,英文简称‘UmA’。”项骜道。
“可‘阿尔玛私人’和这个‘贪婪者’都已经有实体了,为什么还被归类在这里面?”
“因为公开这些东西的学术阻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它们的存在对现有很多领域的现有知识体系会产生冲击,所以在这些领域拥有话语权的人,一般都会极力掩盖此类事实,哪怕有成功走入公众视野内的,也会被冠以一个造假的帽子。”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尼斯湖水怪。”
“那个的确是假的,但别的例子就不是这样了,比如很有名的美洲大脚怪录像,主流观点认为只是一个人穿着皮套在行走,理由是同时期出现的脚印是伪造的,这样武断且牵强附会不是胡扯蛋吗?
反正每次有新证据出现时,这群‘理中客’砖家一定会冒出来叭叭个没完,烦得很。”
“‘理中客’?那是什么意思?”
“理性、中立、客观的简称,但因为挂着这种标签的人往往都名不副实,观点偏激而主观,所以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个贬义词了。”
两人说到这里,办事员也回来了,他笑道:
“二位可以跟我来了。”
“警方同意了?”
“是的。”
“谢谢。”
“不用谢我,是局长的意思,他说那是你的战利品,你有权利看,哪怕要把尸体带走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