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顶着风雪将“吱扭扭”的木门闩上,接着才看向了那个女人,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当头扭向阿不福思后,眼球才跟随头的摆动缓缓地平移过来。
“请问……是邓布利多先生吗?”她的声调尖锐得让人难以忽略,尽管已经努力压抑着,可喉咙深处依旧嘶嘶作响。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里过圣诞夜呢,来猪头酒吧找他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的声音粗声粗气。
“不,我找的就是您,几十年来我一直逃避着,但我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血缘上继承而来的诅咒,我想在失去理智前去戈德里克山谷见一见他。”她好像在强撑着自己破败的身体。
“纳吉尼……”一直把声音从肺中直接喊出来的阿不福思竟然像阿不思一样平和下来。
“您早就认出我了吧?”纳吉尼说,“否则就不会在我进来时将其他人驱赶出去了。”
“当然,尽管我从未见过你,但我从克雷登斯留下的报纸上见过你,你从未给他留下一张照片,你们离开得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阿不福思悲伤的表情被掩盖在他的大胡子下。
纳吉尼怔愣一下,几秒后才意识到克雷登斯就是奥瑞利厄斯·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说:“他以为你……抱歉,我没有留下他。从一开始默默然就已经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了。明明是圣诞节,却没有办法团聚。”
“奥瑞利厄斯离开得如此早。”纳吉尼说。
阿不福思挑起的眉毛被他乱糟糟的头发遮盖着,“他已经是活得最长的默默然者了……不过这依旧是一件令人感到悲伤的事情。他一直期盼着和你的再次见面,但直到死去他都没有达成愿望。”
“我以为你已经因为诅咒彻底离开巫师的世界了……我本以为要把东西的秘密带进坟墓里,直到我死去将它彻底埋葬。”阿不福思的目光停留在纳吉尼的脸上。
纳吉尼在听见秘密时,眼睛变得犀利,露出了蛇类独有的贪婪眼神,仿佛看见猎物一般盯上了阿不福思。
“他……给我留下了东西?”她的声音很低,但喉咙里有着尖锐的摩擦感,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妥,她的表情冷漠下来,“抱歉,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森林外了,也许下一次醒来我就会变成一条真正的蛇。”
“你说得对,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阿不福思看向窗外,“过完这个圣诞夜吧,我们回到戈德里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