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笑了,“什么成熟不成熟,只是不停的学习,偶有所得,在这点我认为我还得向你学习。”
祁同伟忙说:“老师,您可别捧我,我也是边学习边实践,在学习和实践中慢慢进步。”
高育良表示赞同,“咱们都一样,在学习和磨练中进步。”话锋一转,“说起进步,我觉得你我进步都不算突出,你那位学弟才算最突出的,甚至让人惊讶。”
“您是说猴子?”
高育良嗔怪道:“你还能有几个学弟啊?”
祁同伟说:“老师您这话说的就有点偏心了,您教的学生那么多,我的学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没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教到92年就没教了,就连侯亮平,陈海他们都只教了两年半,最多也就两三百号人。”
“是啊,两三百号人,这一个个人头,就被您一句话概括了,到今天,也就只记得个侯亮平和陈海。”
高育良笑骂道:“你小子,到今天还在给你这位学弟挤眼药呢。
我说,你为什么总抓着你这个学弟不放呢?想当年,从当年大学里你就对他脸不是脸的,还搞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人家在大一的时候没进学生会,要不然他也能混个学生会主席,起点都要高一点。”
从外人视角,的确是祁同伟首先针对侯亮平,可谁又知道,要是按照正常的发展,作为原身的祁厅长会被那位学弟压的喘不过气呢。
祁同伟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天生相克吧,对于侯亮平,我不是太喜欢。”
高育良道:“喜不喜欢不是我们从政人看事待物的标准。
你们俩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在体制内,是天然的盟友,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能互相拉一把就互相拉一把。”
祁同伟说:“老师,您能放下芳芳的事,我是不可能放下几年前在河口县的事,当年我可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
“那你算计他的事怎么不说?说到底,也是你想让他当刀在先嘛。”高育良真不想看到祁同伟和侯亮平反目。
有一个发展前景远大,还有省长岳父背景的学弟,总好过多出一个实力强劲的仇人。
因为在高育良看来,从政治背景上来说,侯亮平的背景是强于祁同伟的。
就赵家那实力,以后赵立春还不知道到哪一步,只要能顺利接班,最起码一个委员,副政级。
反观祁同伟,是有个副政级的钟委员看重,但人家的政治资源,政治财产怎么可能给祁同伟。
通俗一点讲,从上到下,位置都是有主的,你的政治资源越多,你能获得的位置就更高。
但是你把政治资源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你在其他地方就得让步。
要是钟委员想提拔祁同伟到正部级,那自己在其他地方就得让出位置,谁没有人不要提拔,总不能你把封疆大吏全拿了,人家同级别的家族在一旁吃素。
但是侯亮平就没有这个顾虑,赵立春唯一的儿子不争气,两个女儿又没进入政坛,政治资源只有留给侯亮平。
在这一点上,侯亮平比起原剧中作为钟伟的女婿更有前途。
毕竟钟伟儿子女儿都在政坛活跃,侯亮平是分不了多少政治资源的,要不然级别也不会比钟小艾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