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静静的听了一会，然后将额头贴在了培养皿上。

忆泡发出阵阵光芒，黑塔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以前从未了解过，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公式，以及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方向看待眼前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的世界。

几秒之后，将庞大的知识量消化完毕的黑塔说道：“他将他的一切托付给了我，我的脑海里多出许多不属于我，但能熟练掌握的知识和公式。包括他藏了一生，也是他最大的骄傲的虚数坍缩脉冲。”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哦！我脑海里突然有许多好点子！不过在做它们之前，我有句话要说：”

“咳..查德威克博士，我虽然没见过你本人—但我对你的头脑和研究深感钦佩。

你知道，我可不经常夸人..但咱们俩研究的领域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你发表的虚数应用理论不止一次给过我启发，甚至有点让我...唔..羡慕。

可惜咱们没机会一起共事了。听螺丝和那个小鬼说的，你这辈子可真是遭了不少罪——那就睡个好觉吧，博士。”

黑塔随即走到一处终端按下了终止选项。

白苓问道：“这是他的愿望，对么？”

“没错。”

白苓随即也摁下了一处终端的终止选项。二人看向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沉吟了一会说道：“有机生命的是理性性，着实令人难以琢磨。但有机生命的的浪漫，往往富含宇宙间最壮阔且浪漫的诗意---令我震撼。”

于是最后一个终止选项也被螺丝咕姆摁下，随即，营养液停止流转输入，忆泡也随着培养皿的灯光一同黯淡下来。

“没想到亲手送走一位同事是这样的感觉，还挺奇妙的。”黑塔说道。

白苓则是平平静静，看不出什么心思。

白苓也说道：“他是一个伟大的面壁者，他骗过了自己，骗过了所有人。一名还存在世俗道德的天才，世界上不缺少天才，但是被道德束缚的天才，可是绝无仅有。”

螺丝咕姆也评价道：“结论：他无愧于天才之名，”

“面壁者是什么？”黑塔问道。

“一群疯子，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看见了必败的结局却仍要在他人面前伪装成已经看见必胜局面，并且要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疯子。”白苓简单的说道。

“一群能和悲悼怜人比一比的家伙。”

黑塔如此说道。

“这么说他们也对，不过他们只是一个个最普通的人，他们能真正能拥有的只有自己的思维。”

“不说他们了，还记得你签下的合同么？”

“当然。怎么？现在就来不及了？”

“嗯，现在时机正好，不然等联盟和仙舟打起来可就没有清闲日子了。”

螺丝咕姆有的担心的问道：“提问：是全线开战么？”

白苓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咪咪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放心好了，我和仙舟的华元帅，是互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