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那之前塞万提斯会阻止这一切,因为瑟拉并不喜欢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他会在瘟疫传播开来之前,解决掉这次瘟疫。
在离去之前,他在萨瓦利斯主教的房间里放了一张纸条,告知了那位主教这一切,他相信那位主教会做好一切事情的。
天色刚刚黑下来,塞万提斯就已经来到了上城区。
这时,路旁的松木火堆和鲸油灯才刚刚点亮。
轻车熟路找到了‘销金窟’的所在,目光随意的寻找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那两辆眼熟的马车。
身为一头巨龙,他记忆非凡,如果刻意去记忆的话,甚至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想必,他们的主人已经进入了那座‘销金窟’里!
带着自信的微笑,塞万提斯慢慢靠近了那两辆马车附近,两个车夫正在聊天,倒是站在马车旁的几个护卫,无聊得很。
“……你们大人身边的护卫又换人了?”克利德伯爵的车夫回头看了站在一边的那几个护卫,看着那一张张不苟言笑的脸,有些诧异,“他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无趣了。”
“非常时期嘛……”杜尔侯爵的车夫随口回了一句,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那些护卫的那副姿态。
“倒是你家大人——”
声音戛然而止,两个车夫正襟危坐,拿起了缰绳,因为他们的主人正脸色难看地从那个大院子中走出。
“回去!”
他们的主人同时下令,他们没有任何惊疑,即便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有不少人正从那座院子里涌出。
一挥缰绳,两辆马车背道而驰,率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把那些或快步走上马车叫嚷着要回去,或站在大门前破口大骂的贵族抛在了身后。
塞万提斯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看着那个闹腾起来了的大院子若有所思。
他清楚地听到了,那里有人死了!
在检查死人身体,看看他是不是被人给毒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体内的瘟疫……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转头看了那两辆快速远离的马车一眼,塞万提斯突然感觉这座城市的‘事儿’越来越多了。
第688章 当一块硬币被抛起的时候
“怎么……这么多?”一大早,萨瓦利斯主教看着那些带着一脸谄媚笑容走入教堂的贵族,皱了皱眉头,向身边的牧师问道。
“听说是感染了瘟疫……”
牧师低声回答,他的这句话把萨瓦利斯主教吓了一跳。
他也知道,现在斯洛·门德斯大陆各地都有瘟疫出现——除了莫尔商业联邦之外的国家都出现了瘟疫,但很快就被财富教会和悲鸣之风公国镇压下去了。
速度快到了甚至让人怀疑这些瘟疫是不是他们散播的——假借瘟疫教会的名义,反正瘟疫教会的名声一直都是那么臭——目的就是为了让其他人欠他们一个人情。
现在民间已经隐隐有了这个种说法,也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
不过莫尔商业联邦一直没有出现瘟疫倒也是件怪事,以至于也有人怀疑这一次瘟疫是不是莫尔商业联邦搞的鬼。
现在因为瘟疫频发,闹得人心惶惶,什么说法都冒出来了,也有人借机搞事,不过也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
结果莫尔商业联邦并不是没有出现瘟疫,而是瘟疫直接来了个‘中心开花’,让上城区的贵族们染上了。
听了牧师从别处打听来的消息,萨瓦利斯主教心情复杂,而后百般心绪又化作了一声叹息:“去给他们检查看看吧,注意要做好防护。”
怀疑自己染上了瘟疫的贵族已经挤满了哥尔顿中的每一个教堂,因与悲鸣之风公国交恶,所以他们无法从悲风公国那里得到瘟疫的解药,而且解药种类颇多,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染上的是哪种瘟疫,索性就来到了这些平日里不屑前来的教堂。
即便是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三两只的财富神殿也有贵族硬着头皮前去寻求治疗,可见他们究竟糜烂到了何种程度。
萨瓦利斯主教很讨厌这些贵族,但他又不能放着不管。
光辉教会的教堂位于哥尔顿的下城区,隐约受到商人贵族们的排斥,但如今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贵族实在太多,不仅是他们自己,就连他们带着的下人都需要接受检查和治疗,但萨瓦利斯主教知道,他们怀疑染上瘟疫了的肯定不止这些人,可是其他人呢?
他们没有被这些贵族带来这里,这说明了什么?
“哼!”
看着那些丑态百出的贵族,萨瓦利斯主教低哼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加入了治疗者的行列。
总之,他不能看着瘟疫散播出去,否则将会生灵涂炭!
…………
“克利德伯爵、杜尔侯爵……”
坐在床边,塞万提斯眉头紧锁。
原本他只有一个怀疑对象,可是现在却又多了一个!
原本他以为是克利德伯爵的车夫和瘟疫教会有所交集,可现在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与瘟疫教会有交集的不是‘车夫’,而是克利德伯爵或者杜尔伯爵本人。
他没能够亲自查看一下那具尸体是怎样的,但是却从一些人的言语中可以在脑海中构建出那个人的死状。
全身高度腐烂且长满了脓包,但身体却没有被引爆,死状十分恐怖,但从这里就可以得知,这是一个瘟疫教会‘主祭’级别人员试图叛教的下场。
那个人在赌场中突然发病,但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包括当时依靠在他身边的那个陪酒女。
塞万提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发生了让那个‘叛教者’一瞬间有了叛教念头的事情,可是这件事的背景却是‘如同以往一样’——那个死去的贵族如同以往一样在赌场中赌博,如同以往一样叫了一个陪酒女,一切都一切都很平常。
可问题是,他却突然死了!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他在那一刻死得莫名其妙,可是塞万提斯不同,他很清楚一件事——
瘟疫之神的信徒信仰都十分坚定,虽然与其说是‘信仰’,用‘畏惧’来形容更为恰当,但事实确实如此。
一旦产生‘叛教’的念头就会让他们死去,所以他们就连一个念头都不敢有。
克利德伯爵和杜尔侯爵当时都在场,因为前天晚上克利德伯爵的夸赞让很多人都记住了杜尔侯爵,而克利德伯爵本身就是一个较为‘浮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