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子孙们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毕竟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的功臣后代,在享受了老百姓和国家赋予他们的特权的同时,他们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不遗余力的从国家和老百姓身上攫取利益。而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哪一桩交易不是含着他人血泪的。这其中的败类之首看似就是田哲那个三孙子,实则,更加狠辣无情之徒就在这些人当中,只是还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田中树狠厉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在座的每个人,他的脸,瞬间一沉。“我老了,说破大天,我也活不过王八,如果你们这帮孙子真有福气,就不要自作孽。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们说官话,套话。自己下去后都好好的琢磨琢磨。今天以前谁做了,立马给我改了,断了。如果今天以后,还有人继续做或者上赶着去做,看我不把他脑袋给剁下来!”
“另外,中江方面,我感觉我们现在有些势甘力孤,需要对那边进行新的布局。在你们中间,我决定培养一批新人,前往中江,乃至整个东北的重要地区。现在这个鲁天民代省长,我觉得他已经对我生出罅隙,对我说的话,有些充耳不闻,布置的任务也不那么一如既往的坚持了。哼哼,这就是人性。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太多了。你们看看,每家都必须推荐一个人选,岁数嘛,就控制在45岁以下,30岁以上。学历什么的不重要,我要的是能力,别把那些死读书的给我,除了念经,其它一无是处。这是底线。最终由我亲自考校。不过,首要的一点就是要对我要忠诚,对田家忠诚。我最恨的就是叛徒,汉奸!不忠者,必杀!”
原本和缓情绪的田家子孙,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家老头子的无情与狠戾。什么叫‘必杀’啊,那就是不杀你决不罢休!这种命令,是对自家人啊。好歹都是他田中树一脉相承的亲缘,可是在他这里就好像狗一般,说杀就杀,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甘。
“爷爷,您也不必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这里都是自家人,用您的话来讲,能在这里坐着的,那都是咱们田家的中坚力量,每个人都势必忠诚于您,忠诚于家族的。”这个时候,田丽站了起来,施了一礼,开口说道:“我建议,家族中可以组成一支队伍,专门检查和惩治那些族中叛徒和违规之人,一经发现,家法严惩。当然,至于杀还是不杀,这最终还是要您来决断。我们自己是不会轻易言杀的。”
田中树看着这个田家孙子辈中唯一的女性,心中很是满意。不过,他依然沉着脸,开口道:“田丽的话我当然是认可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只要有不忠者,必杀这是铁律,不用我决断,一旦发现实证,田家人皆可诛之。不过,有人妄想借机铲除异己,自相残杀,别让我知道,否则,哼哼。你们好自为之。”
“今天就到这里吧,三天内把你们各家的人选报上来。”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起身离开。田中树却叫住了田骁骑和田丽:“你们两个留下,咱们再聊聊中江的事儿。”
田骁骑身形挺拔,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干练,听到爷爷的吩咐,立刻点头,站到一旁。田丽则盈盈浅笑,优雅地走到田中树身边,三人移步到旁边一间安静的茶室。
茶室布置得古色古香,田中树坐在主位,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地开口:“中江这盘棋,现在有些难下了。鲁天民那小子起了异心,咱们得重新布局,尤其是县处级干部这一层,他们可是基层的关键,把控着不少资源和信息。”
田骁骑皱了皱眉,语气急切:“爷爷,鲁天民竟敢阳奉阴违,实在可恶!要不是我出手,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招商政绩!咱们得尽快部署,把中江的局势重新掌控在手里。对于县处级干部的布局,我觉得首先要找信得过的自己人,只有忠诚,才能保证咱们的指令得以执行。” 他一边说,一边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开始排兵布阵。
田中树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忠诚自然是首要条件,但光有忠诚不够,还得有手段。中江情况复杂,没有点真本事,很难站稳脚跟。”
田丽轻抿嘴唇,思考片刻后说道:“爷爷,骁骑说得对,忠诚是根本。不过,在挑选县处级干部人选时,咱们也得考虑他们的背景和人脉。在当地有深厚根基的人,开展工作会更顺利。而且,咱们可以让他们互相制衡,避免一家独大,尾大不掉。” 她眼神灵动,说话条理清晰,尽显聪慧。
田中树赞许地看了田丽一眼:“小丽想得周全。县处级干部虽级别不算高,但权力不小,分布在各个关键部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中江的局势。咱们得把他们编织成一张紧密的网,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