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闰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跳下马来,扑通跪在地上:“圣公!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百死莫报,请给我一支将令,让我杀回去,不仅是为了太子,也是为了接应众位将士啊!”
方腊很是感动,他也跳下马来,拉起厉天闰:“天闰,我答应你,你一定保重,这数千人马,你就带上吧。”
厉天闰道:“不行,圣公全赖这数千人马保护,再说他们刚出虎口,又怎能再次赴险?我自信凭我手中这条亮银枪,一定可以找到太子,将他安全带回!”
厉天闰说罢,将铁面罩带在脸上,飞身上马,将五钩神飞亮银枪提在手里,道了一声:“圣公保重,末将去也!”
飞马而出,一眨眼消失在晨雾之中。
厉天闰独自一人,骑着他的青花银鬃兽,如同一道闪电,直奔杭州城而来。
城外,战事仍在进行,护城大营已经完全被西军突破,十万大军被韩世忠的背嵬军杀得四散奔逃。
方腊的二十万大军中除了不到三万人是帮源幸存的老兵,其余人马都是新招募的,既缺乏军事训练也没有战斗经验,在战无不克的背嵬军面前,几乎只有等候屠戳的份。
背嵬军全身重甲,几乎是刀枪不入,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持长刀利斧,列成数队,向方腊大营推进,发起了降维打击,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杭州城前伏尸如山,血流飘杵。
而此时的杭州城内,西军展开巷战,肃清残敌,一个个巷口被突破,一个个街道被攻占。
而四个城门已经被韩世忠分兵把守,以防城内南军外逃。
北门由韩世忠的十猛之一董旼率五千人马据守。
他却没有料到有一员南国猛将杀了回来。
厉天闰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平野,直奔城门。数十名士兵瞬间倒在他的枪下。
董旼目睹此将神威,大吃一惊。
他将手中鎏金镗一横,想挡住来将的去路。
可是来将的枪马太快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的枪已经到了。
“扑”五钩神飞亮银枪扎入了董旼的胸口,直从后背透了出来。
董旼惨叫一声,滚落马下。
厉天闰的银鬃兽在西军头顶上越过,跃入城门,直向城中而去。
在他的马后,是一溜西军的尸体。
厉天闰展开亮银枪,如同蛟龙闹海,粘上死,挨上亡,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宋军纷纷避让,无人敢与之正面交锋。
他想太子一定是在太子府,他催马直奔太子府而来,此处一队南军与西军正杀得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厉天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冲进了敌群。
大枪到处,西军纷纷倒地,瞬间,上百西军倒在了他的枪下。
西军董旼部下副将许凯看到了厉天闰,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知道这位戴着铁面罩的将领正是方腊麾下猛将铁面寒枪厉天闰,此将曾经在阵前连斩七员西军大将,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对手。
然而,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知道今天碰上了铁面寒枪,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要么被对方扎死,要么自杀而死,想跑?门儿都没有。
铁面寒枪枪狠手辣,绝不会放过他面前的任何一员敌将。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大刀如秋风扫落叶般向厉天闰砍去。
厉天闰长枪一抖,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与许凯的大刀相撞。
“当”的一声巨响,许凯的大刀竟被震得脱手而飞。
厉天闰趁势而上,长枪如龙出海,直刺许凯胸口。
许凯躲闪不及,被长枪贯穿了胸膛,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甘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