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是铁路局的干部,长得也挺帅。
萧斌高中时就喜欢文畅了,从城里追到兵团,回城以后走继续。
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难得的真情了。
文畅也终于被他感动了,终于同意对方的追求,等文畅大学毕业两人就结婚。
文畅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制药厂工作,上班后就跟家里说,他们那家药厂效益不好,上面想承包出去。
文畅想和朋友一起承包制药厂,文家也挺支持的,现在做生意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现在圈子里哪家孩子不做点生意赚点外快,人家做生意的那家的条件不好。
更何况药厂还是正规厂子,自家一起承包,还能给家里人提供就业机会。
要是文畅能承包了药厂,家里再用关系给她拿些订单,那可比上班强多了。
于是文家就开始筹钱,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了。
家里的两套四合院也卖了,还跟亲朋好友借了一些,全都给了文畅。
到时文家没工作的后倒时也能去厂里上班,顺便帮忙管理。
可结果这钱拿出去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文家就去打听,这才发现,这姑娘根本就没有承包药厂。
文家就想找文畅问什么情况,这才晓得文畅把她亲妈,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继父一家都接过来了。
还在外面给他们买了房子,租了店铺让他们做生意。
剩下的钱呢,都拿去给萧斌做生意了,现在萧斌都跑到东洋岛买设备去了。
文母那个气啊,当年上头安排她收养文畅,结果文畅这样骗家里,文母就找文畅问个说法。
文畅却说钱都用完了,没钱了,然后就不理文母了。
后来事情闹大了,文畅还说什么文家对她不好。
当年文家收养她,那是因为顶了她爸的功劳,私吞了她爸的抚恤金,她可不欠文家的。
要是文家真对她好,文家亲儿子有两套房,怎么就不能给她一套呢。
她可是重点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怎么就只能进个小药厂上班。
人家要么留校,要么进研究所,她就只能当个技术员。
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如果是亲生,文家能不管。
文父直接被气到住院了,是冠心病,需要做手术。
文母退休后和南婉芜经常来往,这次来就是想找南婉芜借点钱给文父做手术。
再就是问问楚听南做生意的,能不能给她找份工作补贴家用。
她们因为给文畅承包厂子,欠了一屁股外债。
本来还想着厂子里有收益就能还上了,结果现在钱都打了水漂。
楚听南听完无语地说:“这可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江艳秋觉得也是,文畅平时都很高冷,一副脱俗的样子,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
文家儿子是有两套四合院,不过一套是刚出生爷爷奶奶给的,一套是外公外婆给的。
跟文家夫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跟文畅就更没关系了。
现在文畅要承包药厂,人家二话不说就把房子卖了。
这还不叫对你好,那要怎么样才叫对你好呢。
至于工作,之前医疗卫生和教育机构可缺人才了,他们这届高考都优先医学院和师范学院录取。
他们医药系的就有四百多人,制药专业就将近三百人,大半都是帝都户口。
文畅的成绩虽说不是最差的,但也顶多算个中等水平,能留在帝都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想着留校或者进研究所,那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
就七月份毕业的研究生想留校或者进研究所都比较艰难。
更别提学习一般的本科学生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工作分配这种事,就算文家有权,可不是文家能随便插手的。
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工作分配,大把的人盯着会怎么分配,大家都不敢乱来。
南婉芜叹口气地说:“所以说这人心可真狠毒,你文伯母养了她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次为了她,还把房子卖了,给了她二十万。
可她倒好,还少了外人两万多,你文伯伯住院要预存五千块钱的医药费,她一分都不给。”
江艳秋也惊讶地说:“二十万,她可真厉害,人家又不欠她的,这养她这么多年,还养了个仇人出来啊。”
他们要是不赌石,没有那些小黄鱼,做生意几年,让他们拿出二十万来都比较难。
就是亲生的,父母也不一定毫不保留凑二十万给自己孩子做生意。
南婉芜说:“谁说不是呢,更难听的是,还说什么当年要不是她父亲牺牲,文家的一切都是她家的,文家拿了她爸的抚恤金什么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我看你文伯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听南两人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算文畅的亲爸活着,就能走得这么远?
就算能走得这么远,对她能有现在好,读大学都有汽车接送,这年代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