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弟弟伤心,伤心在他的姐姐去世了,他娶媳妇就少了一份助力。
他眼含哀求看向时瑜,“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这样才能得到赔偿。
在这里站着的,都是与死者血脉相连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帮死者收尸,这不合常理。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队里的几人还在吐槽这对父母,这个弟弟。
“她,有点可怜!”瘦猴说。
其他人没说话。
“他们迫切的想要找到凶手,也只是因为了赔偿!”刘文明说。
时瑜一直没说话。
死者,农村女孩,高中毕业,考上了临时工,得到了城市户口。
在花一般的年纪,戛然而止。
陌生人面对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也会惋惜;但是,女孩的家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女孩的去世表示惋惜。
对比下来, 时正阳算是一个不错的父亲了。
一天后,尸检结果出来了。
“致命伤是胸口的枪伤,从弹道来看,这颗子弹是勃朗宁手枪射出来的。”
“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手指甲里没有皮屑。”
说明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或者说是熟人。
再一次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一个新的人出现在公安的视线中。
“台商?她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她’说的是死者。
“她在国营饭店工作,能接触到台商也是正常的。”井瑞解释。
时瑜又一次找上死者国营饭店的女同事。
“你说那个台商啊,她和我说过,台商在追求她,她没同意。她和男友的感情挺好的,根本不会接受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即使这个人很有钱。”
她还记得台商刚来饭店的时候,穿得光鲜,脚上踩的是皮鞋,擦得蹭光瓦亮的
“还想得起来他长什么样吗?”时瑜问。
她回忆,“寸头,大肚子,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脖子很粗,肚子也大。”听她的描述,这个人,只要出现在人群中,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因为,这个时代,胖的人并不多。
为了确保准确,刘文明还是根据她的口供画出了台商的画像。
拿着画像来到死者的邻居家中,一家家的问。
终于,有一个人回答,“这个人,我见过一次。那个时候,天好晚了,他出现在巷子口,走路七倒八歪的,我以为是个醉鬼。我可不敢招惹这种人,所以看了一眼就回屋了。”
时瑜,“哪种人?”
“大圆头,脖子上带着大粗的金链子,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惹不起。”
说完,还啧啧摇头。
“看,这就出事了吧!”
“要我说,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在点找个男人。如果结婚了,可能就不会死了!”
女孩租的就是一个小屋子,一张床,就占了大半的房间,剩下的地方刚够放一个床头柜。
就摆了两样家具,房子就满满当当了。余下的空地刚够一个人走,还得是那种瘦瘦的人。
按死者同事的说法,死者和台商并不熟。台商进了死者的房间,死者一定会呈现防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