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深处爆发的轰鸣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七十二尊雷劫法相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凝固在虚空，它们手中足以劈开星河的雷霆道兵，此刻竟在张凡身前十丈处寸寸崩解。

\"你们根本不懂...\"张凡右脚踏在雷池边缘，脚下炸开蛛网状的时空裂痕，\"何为真正的劫。\"

他左手掌心浮现出旋转的星域虚影，那些被吞噬的宇宙星柱竟在其中重组，化作九条缠绕着混沌气的青铜锁链。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让整片雷池沸腾，七十二尊法相金身同时皲裂，露出内部流淌着紫色雷浆的骨骼。

\"以劫淬体三千年，今日方知劫是吾。\"张凡长啸一声，九条锁链洞穿虚空。被刺中的雷劫法相发出非人嘶吼，它们体内蕴含的湮灭雷光竟被锁链疯狂抽取，在张凡背后凝聚成遮天蔽日的雷霆道轮。

星空深处突然亮起七颗血色星辰，排列成狰狞的兽首图案。正在崩溃的雷池仿佛受到某种召唤，翻涌的雷浆化作百万丈巨手抓向张凡。这只手掌每道纹路都是流淌的雷霆长河，掌心睁开九千只流淌血泪的竖瞳。

\"血祭诸天的老把戏。\"张凡嗤笑一声，头顶浮现出吞噬祖龙时形成的混沌龙纹，\"且看是你祭我，还是我吞你！\"

他身后周天星斗大阵骤然逆转，三百六十处星窍同时喷涌混沌气。那些被吞噬的黑洞之力在体内坍缩到极致后轰然爆发，竟在身前形成直径十万里的虚无之洞。雷霆巨手拍入洞中的刹那，整个宇宙都为之震颤。

\"味道不错。\"张凡舔了舔嘴角，虚无之洞收缩成黑点没入眉心。他发梢间跃动的雷光突然变成暗紫色，举手投足间带起混沌雷霆。而那只蕴含血祭之力的巨手，此刻竟在他掌心化作跳动的血色雷球。

七颗血色星辰疯狂闪烁，凝聚出覆盖半个星域的古老阵图。阵图中央缓缓睁开一只金色竖瞳，瞳孔中倒映着亿万星辰寂灭的景象。当这道目光落在张凡身上时，他周身环绕的星辉竟开始腐朽凋零。

\"寂灭道瞳？\"张凡不怒反笑，双指并剑划过眉心，\"巧了，我这也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