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握着树枝，右手一把小刀，把烤肉片下来塞到嘴边，试了试觉得味道不错，又切了一片朝着自己递过来，唇边笑意浅浅。

无夜恍然一颤，这是它曾经的主人。

不是人，而是妖。

还是个蛇妖。

“喏，快吃吧！”绿衫少年唇瓣张合。

但发出的声音却软糯清甜。

不像是少年音，更像是，小女孩儿的声音。

小女孩儿，是漾漾？

意识回拢，无夜发觉自己还在那小灵兽的肚子里，眼前的这堵墙上，有个足以容纳烤串通过的洞口。

热腾腾的烤串儿穿过洞口，正停在自己面前。

漾漾的小圆手握着末端，眼睛眨巴眨巴，十足地热情。

“你快吃呀！”

无夜承认，它有被漾漾的示好给动摇。

她关心自己的口味，还在这种环境下为自己做吃的。

“你在讨好我。”无夜拒绝，“这样不好，你讨好我也没用，哪怕真能除去我身上的戾气，我也是一柄妖剑，绝不可能为你所用。”

漾漾一愣。

“我没有讨好你。”

“那你这是.....”

“嘿嘿，”漾漾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是我刚刚似乎心有所感，摸到了枯树生花的一点门道，想让你吃饱了，咱俩再打一场。”

“而且，我也爱吃烤串儿，不信你看，”漾漾给它展示了几根刚吃完的空签子，“我刚吃的。”

空签子上，有点点绿意在迸发。

无夜：“......”

感动一番然后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这种事，真的很尴尬。

“不过你居然是一柄妖剑吗？”

“嗯。”

“所以，妖剑跟灵剑，有什么区别啊？”

“妖剑需要使用妖力，一旦人用错了力量，便会诅咒缠身。而灵剑则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用错了力量，灵剑会抗拒人，却不会对人有害。”

“这样啊。”漾漾若有所思，“那还挺复杂的。”

无夜把整根烤串啃完。

“来吧。”漾漾再度出现在它面前，单手执剑，气势凛凛，“试一试我的枯树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