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着骂我,冷静点,有事问你们。”
霍九州心情不好的时候,耐心几乎为零,不过是看在时忬的份上,才能勉强放平口中阴冷的语气。
“说。”
谢弋修长指捏了捏巨疼的眉心。
“你们最近,身边可有解不开的大事发生?”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霍九州没去开口回答,反而是心急如焚的宋骞辰接过话茬。
“对,北城那边,的确是有点麻烦事缠身,不过已经在抓紧处理中了。”
谢弋修点头,了然于胸。
“首先,这不是我在推卸责任。
我说过了,无论你们有任何涉及要事的烦恼,做下任何改变命运的决定,尽量不要让时忬知道。
或者…不要把你们的负面情绪,带到时忬身上去,这个时期的心理重症病患,她的感应能力是非常敏感的。
有时候,就算你们不说,她也体会得到,她今天画的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是不知道,你们几个之间,究竟谁有对谁因为个人恩怨,公报私仇的打算,都暂且先放一放。
实在放不下,就回北城去想办法。
如果你们几个这么做,是为了时忬,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
时忬从来就不希望,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因她而土崩瓦解。”
谢弋修抬手,指向浑浑噩噩,全程只知道死盯着病房里时忬看的时央。
“看看他就能明白的问题。
你们真以为,他就甘心亲眼看着你们日日围在时忬身边转吗?
不。
是因为比起这些,时央更加清楚,时忬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时忬,更喜欢跟哥哥在一起的原因!
如果你们做不到彼此间,能够和平共处,那么为了让她好好活着,请你们远离东城,远离时忬。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语毕,谢弋修扭头,重新回到时央身边站定,再多一句,都不愿跟他们说。
好吧。
霍九州悔之晚矣地狠一闭眼,倘若和平共处,当真是时忬的心愿,他会试着尽量做到。
至少,在她彻底恢复病愈之前,他可以忍。
楚盺重拳紧握,双眸猩红,比起楚家的生死存亡,他更怕时忬出事。
若真要因此,害的她一病不起,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邢嘉善,宋骞辰,紧紧扒在面前视野开阔的防护玻璃窗上,望眼欲穿。
他们盼着时忬快点好起来,他们还没有爱够,这个惯会调皮捣蛋的小女人。
沈茗星,夏栀,季心月,相互依偎在一起,低声啜泣,这要是没了时忬,她们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究竟还有何乐趣。
时央在曲安宴跟谢弋修的百般抚慰下,勉强还能撑起精神站立,他多么希望,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不是时忬。
她的人生,已经很悲催了,为什么上天,就不能放她一马?
15分钟后。
渡戊疗愈结束,从病房内推门走出。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