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经过这次,她也不会再有这种糊涂想法了。”
“忬儿如今不能生育,你跟她,若能多为应家开枝散叶,也是好事。”
时央听完,简直惊呆了!
扭头,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封清凝。
“奶奶!您说什么呢?忬儿她会好的!孙儿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治好她的!谁说她不能生育了?”
“我们都还没开始想办法呢,您就别说这种丧气话了行吗?我才不跟她生呢,谁爱生谁生…”
封清凝被他这种使性傍气的说法,逗的哑然失笑,看他真生气了,急忙顺着他的话说。
“好好好,奶奶说错了行不行?央儿,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怪不得忬儿走到哪,都不放心你。”
时央羞得俊颜一红,撅了撅不情不愿的嘴巴。
“哎呀奶奶…孙儿知错了。”
封清凝又笑。
“央儿过完年,也是29岁的人了。奶奶知道,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我不会过多干涉你跟妹妹,有关感情方面的纠葛。”
“凡事全凭你们自己做主,但是央儿,做人做事,要学着为自己跟他人,留条后路。”
“忬儿不是也常说:‘别把事情做绝,方能赢得人心;做事不留余地,只会害了自己。’吗?”
时央沉吟不语,再三思虑,终是不忍让时忬在病中都为他忧心,只好勉强答应。
“孙儿明白,谢谢奶奶。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封清凝点头,摸了下时忬软乎乎的小脸蛋。
“好。”
……
全程躲在暗处,碰巧听见祖孙俩这不公平对话的桑司柠,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她本是出于好心,想要端一碗亲手所制的银耳羹,来给时忬吃,也是为趁机,给还在气头上的时央认错。
盼他能改变主意,把自己的孩子,还给她抚养。
她还想着,应时忬既然没有生育能力,那么她日后,人在应家的地位,是不是就会因此,提高许多?
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应时忬!
她一双积怨已久的阴毒目光,冒着丝丝寒凉,直逼人还坐在时央面前,‘装疯卖傻’的时忬身上。
等着瞧吧!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
坚定这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后,她把手中的银耳羹,连同碗一起,丢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
而她这点再明显不过的小心思,根本逃不过霍九州洞若观火的双眸,抬手,他朝正帮时忬整理衣襟的楚盺,勾勾手指。
后者言听行从。
“怎么了,老大?”
霍九州薄唇前倾,附上他洁白的耳廓,也不知是说了句什么。
楚盺就一脸不满地,沿着桑司柠离开的路线,悄悄跟了上去。
这个女人别是疯了吧?
她居然敢打时忬的主意?要不是老大目光如炬,他还真没发现,桑司柠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时忬病重的第7天。
谢弋修跟邢嘉善,决定趁热打铁,开始帮她做康复训练。
“慢点宝宝,先右脚再左脚,哎对咯~非常好!”
两人一左一右,对着身在平衡架里,走路姿势照旧僵硬的时忬,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