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时央的冰壶玉衡,又有楚盺的玉质天成。
莫非这人,是他俩的结合体?
远处暗藏的薄凡卞菲,亦有相同的感受。
卞菲:“这人就是初霁?他是怎么做到,长的既像时央哥又像楚盺哥的?”
薄凡:“一张人脸,蕴含两种气质,他长的倒是挺复杂。”
这还是薄凡从小到大,第一次用这个词儿,来形容一个人的外貌。
卞菲:“帅是非常帅,就是看起来很奇怪。”
薄凡:“没错。”
在见过周身人群,在他到来的瞬间,集体跪拜的场面,时忬懂了。
这人就是霁王初霁!
便跟着象征性地行礼,可惜没等矮下身子,就被男人一把扶住,带进怀里。
“玉卿,你我夫妻之间,无须生分。”
???
时忬一愣,百思不解。
夫妻?
他俩啥时候还成夫妻了?
随即,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现在是玉卿,不是时忬。
初霁对她,有股久别重逢的珍惜爱重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狂喜,是喜极而泣,是心醉神迷。
他抱着时忬久不愿撒手,享受她肌体异香的同时,又庆幸她真的死而复生,并如期回到他身边了。
“玉卿,我好想你。”
时忬面对他的一腔深情,哑口无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她不是玉卿。
长指一伸一勾,跪于他们身后的老妇,急忙很长眼色地,将时忬看中的那枚簪花,双手奉上。
初霁一手搂着时忬的杨柳细腰,一手把玩着造型雅致的发簪。
“喜欢这个?”
时忬想了想,点了下头。
“你的品味变了。”
初霁一面帮她把簪花,亲手插进脑后,散发着暗红光芒的发丝间,一面怀念。
“我的玉卿从前,最喜欢珠环翠绕,璀璨夺目的配饰,怎得如今,竟也能看中这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时忬闻言,又是一愣。
完了。
她不会露馅了吧?
早知道,她就不来买这根发簪了…
初霁看出她娇颜含带的窘迫,双手放置她盈盈一握的腰侧。
“看着我。”
时忬抬起双瞳剪水的清眸,看了他一眼,觉得压迫感太强,又默不作声地低下。
主要他的整体气质,实在跟时央楚盺太像,以往一个,她都应付不过来,何况是如今的双人同体。
而这惊鸿一瞥,在初霁看来,足以达到勾魂摄魄的效果,令他为之着迷,为之沉溺。
遂薄唇轻勾,邪魅一笑。
“的确,这簪子很衬你,无需额外花哨的装饰。”
颔首,他英挺的眉心,贴合时忬柔软的额头。
“你说你在西都本邦,没有情郎?玉卿,你可是忘了?我是你一人的王?”
时忬:……
她可真无语。
这帮男人性情起来都是一个样,霸道强势中,夹杂着无穷无尽的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