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由修士修炼而成的神明,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如果不是成了亲、遇见了真真正正喜欢的人,那么,她绝不会动欲。
一来是为了清心,摆脱俗念。
二来,保持元阳、元阴之身修炼只会更为快速。
希衡检视自身,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其实自她醒来运转神力检视自身时,就发现了这一点问题。
但当时天下的不对劲之处太多了,容不得她在一个小小的问题上细思。
希衡敛下眸,为什么她已然不是元阴之身?
世上不会有任何人、神、魔、妖有本事能逼迫她,她到底对谁动了欲?
希衡没有直接写字回答玉昭霁,但是,她的眼神、情态已经给了玉昭霁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玉昭霁的心跳得更加快速,可这次不是跳得快死了,而是跳得喜悦、跳得浑身燥热。
他强忍住喜悦,给希衡写:“我不是元阳之身,你不是元阴之身,对吗?”
希衡没有反驳。
玉昭霁瞬间忘乎一切,一把抱住希衡,他紧紧禁锢着她,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失去的那块骨头、那一方灵魂,找到了自己命中缺少的另一半。
他清楚自己,他眼光奇高,哪怕身为纵欲的魔族,也绝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做那些事情。
他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是和爱人做了那件事。
他失了元阳,她失了元阴,这还不足以证明他们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吗?
玉昭霁此时哪怕有再多的理智,也全都化为了乌有。
再加上木屋本身就有的作用,玉昭霁在极度的失去理智情况下,猛地翻身,压到希衡的身上。
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侵略性,像是素了许久的人忽然见到了肉。
他在道观里当了很多很多年的神像,那时的他心情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可是在希衡面前,他觉得自己的五感全都被放大了最大。
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每一次蹙眉,甚至是每一次出剑……
甚至是,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她就静静站在那儿,他都想去招惹她一番。
玉昭霁快被这种情绪给折磨疯了,他闻着希衡发上的清香,感受着她的体温,他想不顾一切的做些什么,可是又不愿意让她的声音被别人听去。
玉昭霁在希衡手心写:“你的一切都能牵动我,我已经认了,你能不能再对我好一些?”
“等我们出去……”
玉昭霁不愧是魔,在这种情动的时刻,哪怕快把自己压抑成圣人了,玉昭霁也记得要趁火打劫,让希衡许下他们出去就亲密的诺言。
希衡:……
希衡原本也处在一种心动的状态。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和玉昭霁保管曾经有点什么特殊的关系。
要么二人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退一万步来说,至少也是暧昧、纠缠不清的关系。
可玉昭霁一句“你的一切都能牵动我”,活活让希衡清醒了过来。
情毒之花!
此刻,连她的心情起伏都那么大,更何况是玉昭霁!
希衡猛地拉过玉昭霁的手,玉昭霁有些困惑,但还是十分听话地任由希衡施为。
希衡看向玉昭霁的手,果不其然,那朵情毒之花花瓣上的脉络又多了一些,更为妖冶了。
希衡眼神瞬冷,她在顷刻之间将所有涌动的情感全部逼了回去,在玉昭霁的注视下,一拉被子,彻底盖住两人的身体。
木屋之外。
旷野之中。
情人谷的深夜很“安静”
这种安静,不是万籁俱寂的安静,而是地广人稀的安静。
此刻,情人谷的所有人都在木屋之中做情人间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一双眼睛会乱看。
希衡和玉昭霁隐了身形,走在情人谷的大路之上。
夜风幽凉,静静吹拂。
仔细看,希衡和玉昭霁的脸都有些红。
玉昭霁多次想要靠近希衡,想要挨着她,伸出手去想要牵着她的手。
希衡则是冷着脸,每每发现玉昭霁有这个打算,便退开老远。
往复几次之后,玉昭霁不免温声哀求:“衡儿……”
希衡冷冷道:“你住嘴。”
玉昭霁从善如流住嘴,但是,还是想要靠近来,拉着希衡的手。
希衡更是冷言冷语:“你住手。”
玉昭霁抚额,他也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是冷酷的性子,若是别人如此对他,他定然一刀下去,但自从知晓自己和希衡是恩爱夫妻之后,他本就拿她没办法,现在就更加拿她没办法了。
玉昭霁道:“衡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现在我们已经不在木屋之中,木屋之内也留下了我们两人的化身用来骗过木屋,到了屋外,我们只是牵手,并不孟浪,你为何执意不许?”
若是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也就罢了,玉昭霁还能强忍着念头,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等和她心意相通了,两人再密不可分……
可现在玉昭霁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仍然让他连牵手都不能,属实有一些残忍了。
希衡则是冷淡道:“你不要命了吗?你自己看看,你掌心的那朵花开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