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博柔和了语调，轻声哄慰：“嘴里还是觉得苦涩吗？”

顾玥萱微微抬起眼帘，瞥了他一眼：“你试试一天三餐都喝这个看看？”

“并非一日三餐。”

屠苏博走近，面对面蹲下，握住她的手，耐心地解释：“每隔三日饮用一次即可。”

“等喝完这两个月的药，我保证想法子给你更换药方。”

“得了吧，换成什么方子也休想把这苦涩的药水变得甘甜。”

顾玥萱心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药为何能熬制出如此折磨人的味道。

这补的是元气，还是累积的怨气？

看到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烦躁，屠苏博轻轻拉住她的手，引向自己胸口：“摸摸看里面藏着什么？”

指尖轻触衣料，再往里是坚实而温度火热的肌肤。

顾玥萱望着屠苏博将自己手引向衣内的动作，脸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也不用这样舍己为人……”

不就喝药嘛？

怎么直接用这种方式来诱惑？

她又不是轻薄之徒！

屠苏博见她眼中突然流露出躲闪的眼神，暗自窃笑，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躲闪的手塞入自己衣襟，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挑起眉头：“这可不是舍己为人。”

“你要是多抚摸一会儿，对我来说那就是一份奖赏。可惜你脸皮薄，太过害羞，恐怕你宁愿忍受羞涩，也不愿多赐予我片刻欢愉。”

“不，你……”

“摸到了吗？”

顾玥萱微微蜷曲指尖，触及信封那特有的纸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是什么？”

“何不拿出来一探究竟？”

屠苏博轻轻放松了手中的力道，顾玥萱便轻巧地从他衣襟中取出了隐藏的信封。

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那是从京都寄来的信件。

顾玥萱的眉头微微挑起，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屠苏博不动声色地悄悄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地说：“这是你娘亲寄来的。”

“听闻你弟弟在裴家族学中的表现颇为出色，师长们对他评价极高，信中应该满是喜讯，看到这个，你是否感到欣慰？”

得益于屠苏博精心铺就的道路，即使身处遥远的西北，顾玥萱也能每隔一段时间收到来自京都的家书。

顾玥萱一时之间并未察觉，手中把玩着信封，突然抬起头来疑惑地问：“按以往的规律，这封信应该几天前就到了我的手中，你是不是有意为之？”

屠苏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轻轻捏了捏顾玥萱鼓起的脸颊，微笑着说：“你慢慢看，我出去帮三叔搭建架子。”

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室内恢复宁静，顾玥萱低头凝视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轻轻地啐了一口，舌尖轻触口中甜蜜的糖果，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