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做什么这么火气冲冲的?”
“因为没吃饱啊!”
“......”
说了会儿话,宋瑶竹便在永乐院子的侧屋歇下。虽然是自家院子,永乐挺放心的,但难保今日人多会出岔子,所以她没让宋瑶竹去客人的厢房。
“姨母这一胎不容易,可不能在我的婚礼上出了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愧疚死的。”
冯嬷嬷见她如此,忍不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们家的小郡主也长大了,现在知道保护人了。”
永乐当即扬起骄傲的脑袋,但头上沉重的花冠还是让她的脑袋往后倒去,若不是嬷嬷手疾眼快扶住,说不得她这头发要重梳。
“我的头!这罪我可不要再受第二次了!”
嬷嬷笑道:“难不成公主还想再嫁一次?”
永乐哼了一声:“若是沈卿阙敢薄待本郡主,我就休夫再嫁!”
“快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哟!”
冯嬷嬷吓得不轻。
傍晚时分,沈家迎亲的队伍来了,曹直做伴郎,那些拦门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唯一成问题的是,有个表小姐让新郎官给大家舞一套剑。
时下文人多爱佩剑,但没几个人的剑是开刃的,也没几个真的会舞剑。又不是战乱年代,用功读书才是真。
没成想,新郎官丝毫不惧,拔剑起舞。他还不是花架子,那剑在他的手中宛如银蛇,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出绚烂的色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充满力量的美感。
永乐躲在窗户缝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一场剑舞闭,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后面什么拦门的计划统统抛之脑后,赶紧让姑爷把人接走,可不能让人跑了!
屋内的永乐着急忙慌将自己的喜帕落下,被喜娘牵着手走到门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从今日起,她是沈家妇了。
鞭炮声在宣王府门口炸开,红色的纸屑像是雪花一样漫天飞舞。有了卢玉洁的事情,宣王府提前叫人清道,府兵开路,百姓远远望着。
待花轿离开,宣王府的下人搬出几框子铜板在门口撒起来。
真真的热闹。
宋瑶竹挽着谢离危的手臂上了马车,“走吧王爷,我们该去沈家吃席了。”
谢离危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问:“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嗯?”
“我们成亲的时候......”
宋瑶竹看到了他眼里懊悔,他们成亲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可没什么好脸色。
宋瑶竹想,自己嫁给宇文无极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热闹的画面,他只给了自己一个册封大典。但因为建国初期,什么都很匆匆。
自己借身还魂的时候,也是在婚礼结束后,她也没什印象。
这样论起来,自己还真没有体验过成婚的过程。
她倚在谢离危的肩头,“那等我们回陈留后,重新办一场婚礼!”
谢离危的脑袋抵着她的,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