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有人前来汇报,传来最新消息,有金銮殿里的情况,也有围剿五姓八宗的战事。
“皇兄,离京数载,情报网还健全呢。”苏锦绣像是发现新大陆,眼珠子咕噜噜转,嘿嘿一笑,使起坏水:“我要告诉姐姐!”
苏沛贤一惊,这才意识到暴露底牌了,赶忙求饶:
“祖宗,你别整我。”
“皇兄平日待你不薄,何故陷害为兄。”
苏锦绣一偏头,道:“那你替我办件事。”
“尽管,只要不伤害理,为兄帮到底。”苏沛贤把胸脯拍的邦邦响。
苏锦绣嘿嘿一笑:“帮我拉近和澹台哥哥的关系!”
“她就是我未来的驸马!!”
此言一出。
苏沛贤张大嘴巴,眼珠子鼓出,就连一旁在暗暗较劲的蟾蜍和乌龟都栽个大跟头。
年纪,就想着婚嫁?
“你你你!大逆不道!”苏沛贤手指哆嗦着,气的头顶冒烟。
“咋啦!”苏锦绣一叉蛮腰,撅起嘴巴:“大乾境内,唯有澹台哥哥这样的英雄豪杰,才配得上本公主!”
苏沛贤满脸苦涩:
“你还太。”
“总会长大的!”苏锦绣道:“现在不抓紧,以后被别的姑娘抢走咋办,在我眼中,大乾王朝就没一个人能比肩澹台哥哥,包括你和...”
到这里,苏锦绣急忙止住话茬,不敢再下去。
“我出去解个手。”许知易起身,放下酒壶,悠悠然走出正厅。
“快去快回,帮我道道这个死丫头。”苏沛贤一头两个大,不在意回一句。
等许知易离开。
苏沛贤一把揪住苏锦绣耳朵,不顾对方吃痛叫嚷,黑着脸,低声道:
“你方才是不是想,我和许知易都不如澹台枫叶?”
苏锦绣心虚的左顾右盼,狡辩道:“才...才没樱”
“无法无!”苏沛贤怒声道:“时刻谨记,他是帝君!和女帝同等权利地位,你要像尊重敬畏你姐姐一样,对待帝君!”
“再敢让我听见这种话,我打烂你的屁股!”
苏锦绣撇撇嘴,低声嘀咕:“本来就是嘛,实话还不让人...”
“待会再教训你!”
“囡囡要向姐姐告状,皇兄暗地里组建情报组织...”
“随便!你以为陛下不知道?”
...
随着时间流逝。
许知易一直没有回来。
“糟糕!”苏沛贤蹭地起身,神识覆盖太极殿,脸色逐渐难看:“人呢?”
苏锦绣取出一团被揉的皱皱巴巴纸条,递给苏沛贤:“诺!”
苏沛贤接过,摊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喝道:
“你怎么不早点拿给我看!”
“我怎么知道嘛!姐夫明明不会上当,谁知道他那么蠢。”苏锦绣一摊手,无奈道。
苏沛贤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一挥袖子,气急败坏:“等我回来再教训你!倘若帝君出事,哪怕太上皇护着,我都要揍死你!”
完,苏沛贤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原地。
许墨瞳面色苍白,接住飘落的纸条,映入眼帘一行字:
——【离开皇宫,来东城区,浩然剑宗废弃旧址,本王在这里等你,想要为涂飞报仇的话,就别带一兵一卒,否则,本王立刻离开大乾,再不会回来。】
落款:拓拔沧海。
“哥!”许墨瞳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带着哭腔喊出声,踉踉跄跄往外面跑去。
“喂喂喂!干嘛去呀?”苏锦绣拦住去路,一头雾水问道:
“拓拔沧海是谁,涂飞又是谁啊?”
“你们为何如此紧张。”
许墨瞳跺跺脚,泪水像断线的风筝,簌簌坠落:“拓拔沧海是漠北王庭第九支柱!”
“涂飞是哥哥最好的兄弟!他被拓拔沧海杀死了。”
嗡...
苏锦绣耳边嗡鸣作响,美眸逐渐睁圆,红唇失去血色。
漠北王庭第九支柱!?
所以帝君是要和拓拔沧海拼命!!
“我...我不知道这回事。”苏锦绣吓得六神无主,身躯颤抖,也跟着哭:“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之一!”许墨瞳一改往日的柔柔弱弱,红着眼睛,一把推开苏锦绣,跌跌撞撞跑离开。
苏锦绣颤抖着蹲下身子,抱着腿,呆滞的望着地面。
帝君如果死了,大乾国运将会遭受第二轮致命重创!
届时就不是雪上加霜那么简单了,大乾王朝恐怕因此一蹶不振。
若事情真发展到这种程度,她苏锦绣,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我,我真的不知道。”苏锦绣埋头哭泣,不断抽泣。
...
...
帝京城,东城区。
位于边角位置,有一座废弃宗门遗址,山门前牌楼上赫然撰写着四个大字:浩然剑宗。
牌楼前。
倏忽闪烁,一道身影凭空出现,眼眸酝酿着雷霆杀意,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站在通往山巅的青石阶梯,青年缓缓迈步,每每落下一步,都会跨越上百米,远远看去,像是老式相机卡帧。
哒!哒!哒...
“拓拔沧海,我来了。”
青年双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害怕,而是激动!前所未有的激动!
兴奋到战栗!血脉偾张!心脏像是战鼓擂动!
“拓拔沧海,你可一定别走,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千万,千万,千万别走。”
青年呓语似的呢喃。
就在他抵达山巅那一刹,身后阶梯正在一寸寸消失,空中的鸟儿振翅,却无法飞翔,直挺挺坠落,摔成肉泥。
从现在起,飞鸟不渡,是为禁空!道路阻断,鬼神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