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陈小汶这一晚上都会害怕的睡不着,可其实她在看习惯了那一副獠牙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当初她爹陈塘山生病时,发出来的那些动静比这一个死物要可怕多了。
隔天,周应淮跟少禹大清早就过来了,给了慧娘一些钱,让她去镇上买些调料和盐巴。
傅卿也有想要的东西,就让慧娘一并帮忙带回来。
陈小汶想跟着一块儿去,玉丫头听见后,也想跟着去。
而周乐安作为最小的尾巴,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慧娘一个人可看不了这么多孩子,干脆一个都不带了。
吃过早饭,周应淮喊着玉丫头带着乐安出去玩儿,少禹则是要在家里帮他把野猪肉分了。
少禹把锋利的砍刀递给他,“要分给谁?”
周应淮摇头,“谁也不分,就自己家吃。你娘去年就说要腌火腿腊肉,但去年没什么猎物,这头野猪应该也能做吧?”
“能。”
傅卿摩拳擦掌。
野猪肉肉质紧实,做成腊肉后风味独特,比普通猪肉制成的腊肉更加美味。
“我跟少禹要分猪肉了,你还是进屋去吧。”
傅卿什么没见过,根本不怕这些。
可周应淮不想让她看这些,一直催着她进去。
“你有这个功夫,不如赶紧给儿子取个名字,都要满月了还没个正经名字,别人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才不愿意进屋的傅卿果真乖乖进了屋。
她要是能取出好名字还用等到现在?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父子俩就把一头野猪给分杀好了。
内脏放在一边,紧实的四肢与其他的肉又放在一边。
最后那个带着獠牙的野猪头则是被他装到了背篓里,说一会儿要拿去卖掉。
父子二人刚把院子里的血冲干净,玉丫头就带着乐安跑回来了。
“怎么了?又被欺负了?”
少禹拉起袖子就要给妹妹们讨公道,乐安拉着他。
“不是不是,是吴姨。”
傅卿从主屋出来,“你吴姨怎么了?”
“吵架。”
傅卿喊着少禹,“你去她家看看,你马叔是不是又不在家了。”
马家。
马月姑跟吴芝仪吵得不可开交,气得吴芝仪直接摔了房门,不出去了。
门外骂声一片,骂得邻居几家人都听不得了。
“我说马月姑你小声些,你娘都被你气病了,你还在这喊。”
“你就是看马文光不在你才这样,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喊?”
马月姑两手叉腰,“他在不在我都一样喊。”我喊两声怎么了?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还喊不得了?”
她不仅要喊,她还要跳起来喊。
见她不讲理,人家也懒得劝,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马月姑心上还在得意,转头就看见少禹站在家门口。
她脚底升起一阵寒气,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我刚才听见狗叫,以为是小白跑过来了,原来不是啊。”
马月姑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你骂我?”
少禹双手环抱胸前,“你听见了?”
马月姑气得想打人。
“你来我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