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债这几天钱文广跟许氏早出晚归,甚至好几次深夜了还见他们在地里浇水翻地,村里人都说他家两口子中了邪。
家中无人,钱婉喊不应门,便要翻墙而入。
突然村口有了动静,钱婉吓得转身就跑。
谁知这一跑,就直接跑进了钱瑶家里。
她慌慌张张的撞翻了两桌子饭菜,才终于被人给拽住了。
“钱婉,你发的什么疯?”
钱婉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拉着春生娘。
“救我,有人要把我卖了,有人要把我卖了啊!”
好好的喜事被人砸了场子,还是本来就跟钱瑶不对付的钱婉,大家自然而然的觉得她就是来捣乱的。
春生娘把她往外推。
“钱瑶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就来了你这么一个捣乱的?”
不管春生娘怎么说,怎么撵,她只是死死抓着春生娘的手,一遍遍的喊着救命。
人家办喜事,她来喊救命?
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刚敬了茶的钱瑶认出钱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钱婉不是嫁给隔壁村里的老方头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今日傅卿周应淮都在喜堂里,钱瑶几次想把他们请上高位,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只愿意在下首位置坐着。
这会儿钱瑶从喜帕下偷偷看向那边,见周应淮只顾着哄襁褓里的孩子玩儿,而傅卿倒是一脸八卦好奇的伸着脑袋往外看。
像是察觉到什么,傅卿转过头来,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温正温声道:“你等着,我出去看看。”
正在这时,老方头带着人追了过来,拽着钱婉就要走,吓得钱婉吱哇乱叫。
大家虽然不待见钱婉,但有外乡人当面抢人,两河村的乡亲怎会同意?
“你们是干什么的?”
“光天化日进村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松手,再不松手我们报官了。”
大家都是来吃席的,什么都没带,只能就近抄起钱瑶家的东西,要跟这些外乡人拼了。
而这些人就是来抓钱婉的,手里自然也带了些东西的。
两方这么对峙着,要是真闹起来,怕是要出事的。
温大娘忧心忡忡,生怕儿子出意外。
钱瑶顾不得这么多,要掀开喜帕出去,又被温大娘拦下。
她看了眼依旧老神在在的周应淮,拉着儿媳劝道:“周应淮还没动,说明这事儿不打紧。”
透过喜帕,钱瑶见周应淮依旧是那副安然淡定的模样,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老方头为首的人却丝毫不惧,反而挺直身板,大声喊道:“这是我的婆娘,我领她回去还犯法不成?”
大家伙儿一愣。
春生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谁是你婆娘?”
老方头指着钱婉,“她。”
钱婉摇头,平明否认,“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老方头一巴掌打过去,钱婉捂着脸缩着脖子,再也不敢说了。
这个反应太过熟练,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大家看的直犯嘀咕,钱婉嫁人了?
没听她家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