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时候很暴力,喜欢一边打人耳光一边做,把人的脸都打肿,你没看到早上离开的那两个女孩,我都不敢看她们。他还会用雪茄去烫对方,他就喜欢看着你大哭大叫的时候操你。他说,那样会让他很有快感。够变态吧
“有时候,我觉得我把我这些小姐妹,一个个叫过来,是把她们往虎口送。”
盛春成脱口而出:“那你还要叫她们”
“他给钱多啊。”妍妍说,“来的人我都和她们说过,她们愿意吃这个苦,就来了。来一次,半年的开支就有了,很多人受不了这个诱惑,也有些是实在缺钱,没有办法。你知道我们的开销有多大吗要是不努力赚钱,根本撑不过去。”
“我不知道。”盛春成说,“不过我想,没有必要这么对待自己,钱少的话,可以降低消费水平。”
“说得轻巧。”妍妍哼了一声,“我们是靠脸吃饭的,饭可以不吃,衣服可以少买,但各种的微整,各种针,还有什么光子嫩肤、补水管理等等,一样都不能少。你知道每做一次需要多少钱吗我这个人,这张脸,看到没有,可以说是用钱堆出来的。
“而且,医美这种东西,尝到了甜头,就无止境,会上瘾,比吸毒还厉害。我每天看着镜子,总感觉自己哪里还不够完美,心心念念就想去做一次,都快有强迫症了。别人都以为我们喜欢奢侈品,其实,我们更离不开的,更需要的是医美,只是我们不说罢了。
“这个消费,我们掏的可都是自己的钱。你让男人给你买车买表买包都可以,你总不能二百五到,让男人去给你付医美账单吧那男人还不被你吓跑男人喜欢你这张脸,心里可能也知道这张脸是整出来的,但你不能戳破啊,梦戳破了,就是一地鸡毛。
“你再想想,既然我们为了漂亮,连刀都可以挨,挨几个耳光又怎么样漂亮了不也是为了多赚钱吗被雪茄烫了一个疤,去做个手术,把疤去除就是,只要有钱就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样说,你理解她们,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变态,还是会来了吗”
“有点理解了,但又还是理解不了。”盛春成说。
“嗨,那就不用理解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妍妍说。
盛春成想到了,问:“他也这么对你”
“现在没有,但有这个倾向,我担心和害怕的就是这个。”妍妍说,“你和我做可以,这是工作,也是生意,我们银货两讫。但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我说过,我的身体是有尊严的。”
“为什么他对别人那样,对你不一样”盛春成问。
“一是他需要我,没有我,他到哪里找这么多女孩二是,他可能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不好惹,知道他要是敢伤害我,我会发飙。”
“那你怎么……”
“怎么又知道他现在有这个倾向,对吗”妍妍问。
盛春成点点头。
“做的时候越来越没有兴致,还唉声叹气的,说没意思。有时候做着做着,做到一半就不做了。”妍妍说,“还有,有几次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他正盯着我看,那目光很冷,就像,就像一把刀,要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他要是没尝到我血的味道,就不过瘾。
“他那个样子,很像饿狼死死盯着你,还不停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和尖牙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我害怕的,我怕他接下去的几天,总有一天会对我下手,真的,我感觉的到。我就想到了叫你过来,我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我自己人。”
盛春成听到这话,突然就想到何锻工家里的那个阿姨,那个阿姨,就因为他同样是外地人,就把他认作是自己人,要他帮她做主。这个妍妍,就因为他们见了几次面,聊得还挺好,就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了,什么逻辑啊
不过,盛春成觉得,在这点上,妍妍和那个阿姨是一样的,那就是她们在那个城市,其实都是孤独的个体,都是无依无靠的人。
“你是吗”妍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问。
盛春成点点头,他觉得是。
妍妍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她自己人,他和她,还有那个阿姨,其实都是一类人。他在那个城市,和她们一样,也是孤独的个体,她们无依无靠,他就有依有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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