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彦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要放月假了吧”

愈彦笑着说道，每次跟王小涵见面，愈彦的心情也都会很愉悦。似乎王小涵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净化人的心灵。

所谓“月假”，也是大部分内地学校的特色。为了应付考试，提高升学率，一些高中采取了自己的“万年历”，不休星期天，而是每个月集中放几天假，称之为月假。平时学生们都得呆在学校好好读书。

“小涵……”

她的底子，很多同学都清楚，最偏僻山区来的乡下女孩，打扮得那么洋气干什么没的惹人闲话。

王小涵又一次惊喜万分，眼睛里绽放着喜悦的光芒。对于一个单纯之极的乡下小姑娘来说，任何一点意外的惊喜，都足以让她兴奋不已了。

无疑，王小涵的衣着打扮，以城里人的眼光来看，还是比较土气的。很老式的小翻领衬衣，淡青色的长裤，一双廉价的塑料凉鞋，颜色也是鱼肚白的。头发剪短了，一个土气的农村小姑娘。其实王小涵有几件好衣服，只是舍不得穿，也有点不敢穿。

王小涵双眼一亮，她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心里面其实是很想念她以前那些学生的，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放三天，我怕不能按时赶回来。”

愈彦微笑道，“这个你先别管，就说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吧”

不把数字搞大一点，拿什么向上级领导报喜啊

愈彦满意地点了点头。

“哥……你怎么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所有的代课老师都拿到这笔钱了。愈彦对王小涵很关照，亲自将她从东城村接出来治病，亲自安排她重新上学，这个市教委主任侯明都是很清楚的。卡扣任何一名代课教师的代课费，也不会卡扣王小涵。

王小涵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嗯，明天就放月假了。”

王小涵好奇地问道。她再单纯，也知道市委一秘不可能吃饱了饭没事干，驱车数十公里，就是专程送她会东城村。

这也是实话。对于大部分城里学生来说，二中的伙食不说难以下咽，也绝对称不上是美味佳肴。但对于王小涵来说，这就很好了，比她在家里吃的伙食要好得多，菜里面还能见到荤腥。

若是有人硬去干涉中学的教育模式，只怕会激起“民变”，无数学生的家长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愈彦其实很想相信教委的报告，相信那些送到书记办公桌面上的报表。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愈彦，这个东西，还真是不能相信的。至少是不能全部相信。

王小涵连忙说道，“学校的伙食很好的，我每餐都能吃饱。”

愈彦微笑点头。

愈彦抬腕看了看手表。

“当然是真的。我也想去东城村看看了。”

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色休闲裤，就这样坐在水泥墩子上，望着她笑。

“想的……”

在大学毕业生包分配的时代，“一考定终身”绝对不是玩笑话。考不考得上大学，是一个人生的分水岭。考上大学，哪怕只是考上中专，都意味着有了铁饭碗，从此之后能够成为国家工作人员，人上人。考不上，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

愈彦微笑着上下打量王小涵。

“嗯，不错，又比以前结实些了，看来二中的伙食还可以。”

愈彦慢慢站起来，很不雅观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刚才已经在这里坐着抽了一支烟了。

王小涵连连点头。

“不用不用，已经很够了，我还剩下很多钱……”

王小涵大吃一惊，双手连摇，似乎受了某种惊吓。

愈彦笑了笑，伸手揉揉王小涵的头发，说道，“行，那就这样吧，你回宿舍去，我也要回去了。记得明天早点到市政府去，我们一早就出发了。”

“哎……”

王小涵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