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永安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宝夫人那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光假装视而不见。
他继续以谆谆教导的语气对宝婉晴说:“自来洞出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的意思你总应该明白吧你若真想认我这个爹,那么,你自然也得认她这个娘。以后,你恐怕还少不了她的照拂呢!”
他点一点头总结道:“所以,你若是个明理的孩子,应该晓得自己该怎么做!”
宝婉晴在心里冷笑:我饶了人,却不晓得人家肯不肯饶了我。
看这女人先前对自己的言行,她日后肯善罢干休才怪啦!
不过宝婉晴也明白,她来宝府的目的,可并不是专门为了来与这个宝夫人过不去的!
所以,从长计议,自己倒不必在此时撕破了脸。
日子漫漫长,人家怎么对待我,我便怎么回敬她就是啦!
宝婉晴打定主意,便在宝永安面前扮出一付乖巧的模样说:“既是爹开了这个口,那么,我自然听爹的话喽!”
说着,退开一步,算是放了宝夫人一条生路。
所谓的清倌人,就是未的妓女。
所以他在宝夫人的怒责之下,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只不过拿她当个生育工具而已。她如今巳有了三个月身孕,若是能生个儿子,我便将他抱回来,寄在你的名下抚养,岂不是好也省得人笑话咱们……“
说着,宝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宝永安不问即知,宝夫人肯定是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所以连一刻也等不得。
她越说越气,将身子一扭,拿个脊梁骨对着慢慢靠过来的宝永安,又道:”还有,你怎么有脸去见我爹和我的家人就连我,整个澜江的水,怕是也洗不去我的羞愧呢!天呀么天,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之前倒是闹过几次。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徐嬷嬷低眉垂首地走进来道:“老爷,夫人有请。”
他做得惟一还有点人性的地方就是:将休书派人转交给村长,还有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时,他再三强调了此事不可外泄的重要性,以免这娘儿俩在碧水村呆不下去;同时给了几位老人一笔数目可观的封口费。
宝夫人故意趾高气扬地从宝婉晴面前挤了过去,还不记扔过来一记白眼。
不过为了攀高枝,拥有更美好的前程,他选择了一棍子打死:不但离弃慕容云,更是抛弃了宝婉晴。
而事实真相是:他可以怀疑慕容云,但他还真是拿不准她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但她随即由躺变坐,竟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就听见她厉声道:“我且问你,你真就这么认了那个野丫头你对里里外外的人如何解释她的来历难不成到处告诉别人,你前头那个给你戴了绿帽子,你才休了她当初你甚至怀疑这个丫头是野种“
在此之前,他不光没有见过宝婉晴一面,他也没有管过宝婉晴一天。
猜到迎接他的,必会是狂风暴雨,宝永安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大步流星而去。
很简单,起码她和宝永安、宝夫人的这场对弈,算是她暂时赢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