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赶紧拿起宝婉晴扔在桌上的纸,展开后交给了宝夫人。
“我早就说了呀!我是宝婉晴,宝永安的嫡女。看您年纪也不算老,怎么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呢”宝婉晴语带讥讽地说。
宝府的下人被宝夫人支使得团团转,到处去寻觅自家老爷宝永安的踪迹。
宝夫人有心不看,却还是忍不住那份好奇,对着徐嬷嬷使了个眼色。
宝婉晴一点也不见外,大大方方,坦坦然然,就象这个家也有她一份子似的。
既然眼前的黄毛丫头不是那么好摆布,那么,自己不妨退一步海阔天空,先把她安抚住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摆出一付贵夫人傲慢、高雅的架式,施施然走出了屋子。
好不容易在李太傅府上寻见,下人也不敢多说,只说宝夫人有急事,请老爷快些归家。
随即她又担心地问:”去到宝府,要是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看着屋内到处摊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宝婉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即将投身战斗的怯意。
宝夫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差点就要伸手过来掐宝婉晴的脖子了。
原来,宝婉晴早巳预想到了见这位宝夫人有可能产生的后果,所以她在来宝府之前,先找了家客栈落脚,并交待乳娘和大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宝婉晴笑靥如:“宝夫人提议得好!我正有此意。”
宝婉晴勾起唇角笑道:”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没有金箍棒,也就不穿小短裙了!“
宝婉晴歪着头欣赏着宝夫人象街头信号灯一般变幻颜色的脸,不紧不慢地说:“这样的告示,一共有五十张;状纸也有五十张;只要我今儿个没有顺利走出宝府,那么,明天一大早,京城各处热闹所在,都会贴上这些告示。后果会如何,宝夫人可以想象一下。”
就算这黄毛丫头真是宝永安的血脉,要怎么对付她,以后会有办法的!宝夫人暗忖道。
她没有夸大其词,乳娘和大春之所以没有跟在她身边,就是为了留个后手。
宝夫人阴沉沉的目光盯着宝婉晴,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
宝永安能混到如今,一半是他有些真材实料,加上个性圆滑;还有一半,却是多亏了老丈人张阁老的提携。
宝夫人就象没听见似的,转头对徐嬷嬷道:”不管这位小娘子是不是宝家的人,待客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张阁老愿意提携他,无非也是为了爱女的缘故。总不见得是个人他就要提携吧
所以归根结底,宝夫人就是宝永安晋升的阶梯,宝永安自然不敢将她等闲视之。
听说夫人有急事要见,宝永安随后找了个借口,出了李府,匆匆回了自家。
”你你你,你干的好事!“宝夫人双眼赤红,显然已经哭过了一场,此时正瞪着宝永安,指向他的纤纤玉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宝永安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夫人,这是,这是从何说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