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探听到这丫头的目的地吗”好一会子,穆临风才转头看向那下属。
“走了啊”药铺老板失望地叹了口气:自家药铺要是能请来这样的神医,那大门还不得被前来求诊的人挤破呀银子自然也是流水般涌进来喽!可惜可惜!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有些象是自言自语,但眼光却冷得吓人。
前边早有人拿着短匕逼迫大春勒住马儿由慢跑到停下,再将他一把扯下之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药铺伙计还在琢磨:为啥生石膏可以一用十五两,人还好端端没出事哩
所以她很爽快地说:“大叔,那就找家客栈好了。”
“有啥不信的你去我们村里打听打听就晓得了。如果觉得光是听人传闻不保险,等我嫂子出了月子,抱着孩子出来走动了,你可以眼见为实啊!”二黑干脆利落地答道。
“既然要将她收归我用,自然要将她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穆临风再次开口道。
自从遭遇过劫匪事件,宝婉晴宁愿提早歇息,也不愿意出什么岔子。
年纪这样青,却是从哪里习得这样精湛神奇的医术呢穆临风心里充满了好奇。
领头的隔着车厢帘子沉声宣布道:“车上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他拿手指头轻轻叩着桌面,发出的的的声音,继续道:“最起码,不能让她有朝一日站到我的对手那边。”
“京城”穆临风整理着思路,微微点了一点头:“很好!这样难得的人材,这样精湛的医术,搁在我身边,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穆临风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下属的禀报。
和秋红相处了一段日子,宝婉晴确实没看出来她接近自己,有没有怀着鬼胎;目前来说,她还是对自己挺好的,而且言语利索,机灵勤快。
宝婉晴微微一笑:“想夸我,能不能换点新样颠来倒去这么几句,听得耳朵都生茧子啦!”
另有人将大春押进车厢里,然后将四个人的手用绳索绑住,眼睛则一一用黑布蒙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宝婉晴对秋红,那是怎么也比不上对乳娘和大春的信任。
二黑摇摇头:“那位小娘子已经走了。”
“她一路行来,先是医好了我;接着是名医都放弃了治疗的林家小屁孩子;然后是客栈里一个姓萧名鼎的小子,不但使他免受了庸医残害,还让他转危为安;就连劫匪头子,也由于这黄毛丫头敢立生死状的豪气,而接受了她的药方;最后,便是二黑嫂子这吓死人的竹叶石膏汤……”
尤其是,这黄毛丫头的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使得她杂于人群中时,也仿佛鹤立鸡群一般。
秋红呆了半晌,才抖抖索索地问宝婉晴:“晴娘子,这是又碰上劫匪了吗咱们不要才出了狼窝,又进虎穴啊!”
“官兵咱们没犯什么事呀为啥官兵要来对付咱们”乳娘也吓着了。她先前也从另一边帘子的缝隙中看到了,一队骑兵,鲜盔亮甲的,倒象是来押解什么重要犯人一般。
宝婉晴也答不上来:自己有做什么得罪官府的事情吗她只会治病救人好不好难不成治病救人还犯法
马车行驶得飞快,宝婉晴看不见,却能听出耳边整齐划一,得得的马蹄声。
不晓得这班人到底要将自己和乳娘她们押到哪儿去
前面等待着自己的,又将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