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感叹道：“说到另一个答案就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也是烟心和他理念冲突的地方，我多么希望他们两个能联手，可惜是奢望。”

“我曾经也有过这个疑问，但两个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我觉得他们的答案都对，都足以让我有坚持下去的理由。”燕惊鸿抬头望着皎洁的明月，幽幽道。

“啊，大姐的剑道就是这样悟出来的吗”莫问天不可思议道。

燕惊鸿没理会他们的复杂情绪，继续道：“我们虽然地位不同，走的路不同，经历都是相同的，遭遇过无数挫折，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但支撑我们走到现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些一直陪伴我们走来的人，那些唇齿相依的同伴。为了他们，杨峥毫不犹豫的让出了剑宗宗主之位，为了他们，我也可以做出一定的牺牲，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手段实现着当初的诺言。”

白冬灵大感好奇：“他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沈烟心无法接受。”

“没错，就是他。”

燕惊鸿莞尔一笑：“他说，过去和现在都是虚妄的，真正要把握的是未来。”

“要不，我亲自登门道歉吧。”上官纵沉吟道。

白冬灵心中一动：“大姐指的是杨峥吗”

“受教了。”莫问天低头若有所思。

莫问天苦笑道：“原来大姐之前的生气是装的，白让我们担心了一阵子。”

“当然不是。”燕惊鸿再一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莫问天道：“二弟，追寻剑道的过程也是追求人生至理的过程，一味的与世隔绝并不能使你的剑道趋于完美，只有多经历，多体会，才能变得圆通。”

白冬灵道：“大姐你说过，曾经是什么云霄境闲云别院的首席弟子，后来魔族入侵，云霄境沦陷，你们背井离乡，才来到殇月境的。”

白冬灵和莫问天都是沉默以对，他们觉得那个男人有理由自傲。如果他都没有资格，世上谁还有资格。

“这……”白冬灵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这也太霸道，太随便了。”

“那另一个答案呢”白冬灵忍不住又问。

“怎么不习惯”燕惊鸿转头微笑的看着义弟义妹。

“两者之间有关联吗”白冬灵很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谁”

“啊！”白冬灵惊呼一声：“这和杨公子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们做的也太过分了，当我们是白痴看不出来吗”莫问天为燕惊鸿打抱不平。

“凤殿真有那么好吗竟让大姐你肯为之付出一生。”白冬灵不解道。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头疼。

“杨峥。”

燕惊鸿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道：“我不过是放弃了一个督营，人家却是放弃了一整个剑宗，相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们就静候佳音吧。”闻人亦淑神秘一笑，起身施施然离去。

“啊他真的这么说”白冬灵惊讶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谁说不是呢。”燕惊鸿笑了笑：“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如果烟心的想法和他中和一下，就更好了。”

“那大姐更倾向于哪一种”

燕惊鸿不自觉笑了：“我倾向于哪一种并不重要，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在为别人考虑，有这份心在，就算错也不会错的太离谱，我的作用就是在那两个人之间调和，让他们时而竞争，时而联合，保证现在，将来同归。”

“真是难为大姐了。”白冬灵轻叹道。

“不，恰恰相反，我很乐在其中。”燕惊鸿认真道：“常年看着两个绝顶聪明人间的较量，耳濡目染之下，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