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洛严肃的道:“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和师兄并无二致,应该错不了。”
“你来说说,林远轩明日会不会继续放水”
赫连晴闻言,惊疑不定道:“你不是已经许诺林师兄了吗”
“不知!你怎会不知!你不是和他青梅竹马吗那么多年都没摸透一个人的心思,和你娘一样,都是废物!”玄音大怒,手腕一用力,茶盏便捏成了齑粉,茶水早就化为了水雾。
姬语墨闻言,收敛了几分笑意,点点头:“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可你要知道,莫丑如果真是你的师兄,晋升水寒殿弟子首座一事对我们来说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此言一出,就见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一身段婀娜的紫衣女子,正是赫连晴。
“见过掌门。”
林远轩沉吟良久,心中又是一叹,躬身,行礼,涩声道:“弟子领命。”
姬语墨哼笑一声:“梁司部,身为一个合格的情报精英,最好不要把应该和感觉之类的字眼挂在嘴边,被别人听到会耻笑的。我们要的是准确的情报,准确到万无一失才行,否则虚假的消息会给组织带来巨大的损失。”
等林远轩推门出去,玄音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出来吧。”
轰!
“杀你不不不,本座从来没有那个想法。晴儿,你可知,当年本座亲手杀了那对奸夫,为何独留下了你。”玄音意味深长道。
玄音双手骤然收紧,赫连晴脸色开始变得发青,发紫,变白……
与此同时,忘情院,闻人如若的临时居所,西厢房。
姬语墨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各殿弟子首座的身份在剑宗非常重要,是核心阶层中的核心,莫丑能晋升水寒殿弟子首座,足以看出剑宗对其重视程度。越是重视,我们把他带走的难度越大,和剑宗抢人是痴人说梦,他们比起六大虽弱了些,对付你们自由联比捏死只蚂蚁难不到哪去。”
赫连晴身体悬空,却不反抗,咳了几声,讥笑道:“怎么,说到你的痛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赫连晴闻言蓦然抬起头,怡然不惧的看着玄音道:“亲爱的姨母大人,一个人的心思哪能那么容易摸透。您不也一样吗据我所知,我那便宜父亲还不曾经是你的道侣,却被我母亲抢了过来。事发之前,您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
林远轩垂首,木然道:“人和妖魔是不一样的,同类相残,亲者痛仇者快。弟子想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多留下一些宝贵的种子,武灵忧和莫丑都是佼佼者,杀之可惜。”
玄音将她远远扔到一边,满脸阴霾尽去,面无表情道:“晴儿,你说的没错,像那种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责任也不全在我那可怜的姐姐身上。人心呐,最难看透。”
梁秋洛不解:“是你说难度不小的,怎么又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前后有些矛盾。”
姬语墨冷笑连连:“瞧你那点出息,不要总想着让闻人如若帮忙,人情是要用在关键时候。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劳烦她,肯定会看轻你们的。”
房间里顿时像被狂风席卷了一般,一片狼藉,满地碎片。
赫连晴摇摇晃晃的起身,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转进了屏风后面,没了踪迹。
玄音压低声音,神秘道:“因为我膝下无子无女,而你是我赫连家唯一的骨血。我付出那么多才坐上这至高的宝座,这琼华派掌门之位只能由我赫连家的后人来继承。”
“弟子受教了。”
姬语墨无奈道:“对我们来说是难度大了些,对闻人如若来说又不值一提,你要站在不同层次看问题。再说,她也不好开口,杨峥和闻人如若的关系只是口头认得干兄妹,真要追究起来,伦理关系上都站不住脚,别人怎么会信。现在的莫丑对于剑宗来说举足轻重,可不是三不管的普通弟子,随便什么人都能要走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闻人如若以未婚妻的身份出面要人……”
梁秋洛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忙打断道:“算了,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开什么玩笑,不用脑子也知道,如果闻人如若真那么干了,他们就算把杨峥要回来也估计是个死人了。
想想那庞大的护近卫军,就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