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龙卷规模不大,足以尽数将绿火和毒雾吞没,然后顺势向庄修鹤的位置游走了过去。
他艰难的扭过头去,看向一个方向,怨毒的开口了:“嗬嗬……你暗算我。”
庄修鹤大急,高呼道:“姓杨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看着庄修鹤缓缓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一把皮伞,庄卓咳了一声,提醒道:“妹婿这次要小心了。”
杨峥很吃惊,心说这老家伙那么多年真不是白练的,挨了这么重的雷击还有能力再战。
然后,双刺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擂台的另一角,杨峥的真身这才现出形来,笑的捶胸顿足直打跌。
庄修鹤左躲右闪,可哪里敌得过风的速度。他见势不妙,关键时刻求生的欲望大于一切,很光棍的从擂台上跳了下去,成了第一个主动认输的人,大师兄的威严尽失。
台上,杨峥一看皮伞表面蒸腾的绿烟,就知道这玩意有毒,而且毒性极强,地面的岩石沾染到它都变得焦黄发黑。
杨峥的咸鱼翻身让琉焰青府集体失声,他们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庄修鹤身上。
最可怜的还是当事人之一的庄修竹,大脑一片空白,小脸楚楚可怜,仿佛遭受蹂躏中的羔羊。对他来说,这或许太刺激了,太少儿不宜了。
“怎么样我的升级版傀儡符够味吧,比什么充气娃娃强多了,一般人还真吃不消。”
反正是最后一场比试,他也不再藏着掖着,拿下挂在胸前当坠饰的月寒剑,将最后几张符咒一一贴了上去。
庄修鹤面色铁青,故作听不见,两柄峨眉刺舞得虎虎生风,竟然比秦修政还有看头。
杨峥心惊之余有些纳罕,按理说庄修鹤的本事不弱啊,怎么感觉上去要比秦修政差那么多。起初他还以为对方使诈,看了一会儿觉得又不像。
庄卓哭笑不得,和几位长老挺身而出,用高级术法将毒炼化,才解除了危机。
庄修竹惨败!
“该轮到我了!”杨峥大喝一声,向后高高跃起。
他的小身板若是蹭上一丝半点,这辈子也不用操心回去了,留在这滋润大地吧。
莲夜也看出了伞的不凡之处,迟疑道:“该不会是毒火云伞吧”
月寒剑柄那颗一直暗淡无光的浅青色灵珠被勉强激活。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鸡飞狗跳,谁都怕被殃及池鱼。
杨峥不忧反喜,抽出那三张没用在庄修竹身上的符咒凑了过去。
杨峥傻眼了,闹了半天,又回到了起点。
之前扔出去的三张符咒已经按方位落定,呈三角阵将庄修鹤锁在当中。
经此一役,他将获得新生。当然,如果他还有勇气活下去的话。
一道螺旋风幕将剑身环绕,衣衫都随之猎猎作响。
杨峥现在的选择只有一个,双手握紧剑柄往身前一挥。
莲夜以手扶额,哀叹道:“这混蛋要逆天了,在无耻的秀下限。”
这下,不光庄修鹤大喜,连其他人都看不明白,难道他还不吸取教训吗
杨峥迎着众人怪异略带恐惧的目光登上朱雀台,显然他昨天带给人们的震撼还没有消退,私下里已经盛传他男女通杀的崇高事迹。
两人很快交手在一起,庄修鹤手中的朱雀穿阳刺毫不犹豫捅了过去,分别对准了他的胸腔和腹部。
值得一提的是,月寒剑出手,向来贼不走空,失去毒性的龙卷风还是追上了庄修鹤,把他转的七荤八素口吐白沫才作罢。
杨峥并没有刻意阻挡,顺手将三张符纸抛出,两手护住上下两路,堪堪拦在锋利的刺尖。
青烟散尽,一道落魄的身影直立在原地,浑身都焦黑了,只有眼球泛白。
轰!
“你什么你哥只想抱得美人归,又不是偷你老母。你们倒好,死缠烂打,跟块牛皮似的,烦不烦啊。”不知道为什么,杨峥就看着这家伙不顺眼。可能因为他长了一张老成持重的脸,净不干人事的缘故吧。
庄修鹤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此仇随时可以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比试。
惨绿的火焰迎面扑来。
他虽然认输了,可毒龙卷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仍然朝着他卷了过去。
毒火云伞是不少,可哪一把都掌握在顶级门派和一流门派手中,像他们琉炎青府能有两把,就足以自傲了。
人们预想中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
杨峥不敢大意,一边急速后退,一边讥笑道:“都老胳膊老腿了,还学年轻人瞎折腾,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这下所有人都不答应了,琉炎青府府主亲妹妹的婚事怎么能草草了事,说出去不丢大家的颜面啊。怎么也得择良辰吉日,隆重操办才行。
庄寄柔本人也觉得太快了,没做好心理准备,搞得她跟嫁不出去,饥渴难耐似的。
杨峥正好借坡下驴,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把婚事拖黄了,估计那是妄想。
于是双方查黄历占卜算卦请神祭祖,最后敲定三个月后初六,盛夏之时,前来迎娶新娘过门。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