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这些,他这外室东娘父母虽早逝,没什么近亲,但有几户远亲时常来往着,两个族兄弟时常帮着照应东娘和两个孩子。
这般一来,只剩下小三十人。
仆人不是越多越好,有些旧情也不必念,不忠的人,他不要了。
“这次和邹管事一起偷粮食的人,你们自己离开,此后我们再无干系。
经商什么的,大略内容他都知道,此前只是太大意,又太想当然,饿了这么久,受了这么久的挫折,他已然明白了许多。
但对现在的他,这很算什么。
有了粮食,不仅眼下的问题能迎刃而解,而且在未来一年里他们都不用再为食物的问题担忧!
这便是五十来人了。
如此有底蕴有实力的势力,想来不会少了他的粮食。
以后即便不会大赚,至少也不会亏掉太多。
看来这是人证物证俱全,犯人自己也心虚承认的简单案件。
“回少爷的话,这几日我们这些下人分到的食物越来越少,只有上个月的一半。
家中应该还剩二百斤粮食,没有意外的话,这就是最后的二百斤粮食了,吃完这些,我就再也搞不来粮食了。
袁富贵心中五味杂陈,这邹管事确实跟了他很久,做事也一向可靠,虽然有点贪财,爱收钱,这对从前的他不算什么。
“少爷,邹管事他和几个小厮管事偷粮食!少说得偷了一百多斤了!”
当时泉阳郡遭难,他这边做生意又屡屡受挫,意识到养不起这么多人了,于是把那些聘来的人给些钱物都打发了,就这样,也还有四十多人要养。
他接着往下看去,接下来的内容,就是送他一处宅子,里面有他要的粮食,让他自己去取。
现在,谁想走可以站出来,我不怪你们,灾年大家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而且在这临渭,他还有三间铺子两处宅子,虽然现在都几乎空着,也不好出手,不能当饭吃,但是等灾情好一些的时候,这些可都是值钱的资产。
袁富贵只觉心累,懒得再去看跪在地上求他饶恕的邹管事,只对那个口齿伶俐的小厮说道,
“我记得你,你叫杨路是吧,你哥从前跟着我的时候总提起你,说你聪明机灵。
他正想着,忽然就听几声喧闹,眼见着一行七八个家中的小厮管事推搡着过来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杨路的哥哥是他的贴身小厮,当时没跟着他一起来临渭郡,留在泉阳处理事情,谁成想,后来泉阳会忽然乱起来,杨路的哥哥在保护袁家财产的时候,被灾民杀了。
却无意中发现邹管事和他手下几个人在暗中偷粮食出去,孙二爷一路跟着他们,还找到了他们偷粮食之后的去处!
现在他们的衣裳里还有刚偷到的粮食!”
这些都是寻常人家,早就该断粮了,也是他在救济,只多两个族兄,其他亲人便顾及不过来,好在两个族兄也没有索求更多让他一并照顾家人们,只是用这些粮食补贴家人。
你去把家里的其他人都喊来,我有要事吩咐,去吧。”
没人站出来。
“咱们主仆一场,想走的人我给你们五斤粮食,送你们自谋生路。”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人群中,陆续站出来不少人。
一个、三个、五个、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