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刘氏可应付不来。
李婶子哪怕这些,当即就一条一条的给驳斥回去了,还都有理有据的挑不出错来。
前一户人家悔婚不说,还这般毁了姑娘家的名声,一点脸面也不留。
木婉青松了口气,但心里并没完全放松下来。
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彻底断个干净,免得日后藕断丝连,平生波折。
王二丫的娘听了这话也很是唏嘘,“前阵子测命格的时候定下不少亲事,这阵子黄了不少,结亲不成反结仇的也不少。
只是刚转进自己家所在的胡同,便见几个妇人在此处闲聊,一见她就都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些看热闹的神情。
“谁说不是呢,我娘也说招惹谁也别去招惹木家人。”
她加快了脚步往家赶,身后几个妇人笑的更欢了。
“正是这个理,你就是性子太软了些。多少硬气些,哪怕是为了孩子呢。”
她无力反抗,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老郭家那叫一个急,这事儿他家早就宣扬的全村皆知了,这时候被退了,脸面都丢尽了。
李婶子照旧是笑着接过去,对她一顿夸,“青姐儿就是能干,这会子还能在外边找到野果,看着果子红的,哎呦,真是甜!”
其中一个眼熟些的妇人说道,“青丫头回来了,你祖母刚去你家了!”
“木家这丫头长得也太招人,前两天还有邻村的人找我打听这丫头,说是有人看上了……”
“这也就是别村的人,咱自己村里,哪有愿意和她说亲的,木家那一个烂摊子,摊上就是这辈子倒了大霉!”
……
“这木老太太年轻时吵架可厉害了,我那时候还小,可是被她吓得不行。”
她没着急进门,停下来在墙边听了一阵。
“正该如此呢,着什么急。且看这阵子结亲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当下送走了木老太太,但木老太太势必还会再来。从刚刚的话里能听出,老太太还盯着地里的粮食。
一向逆来顺受惯了的她不想再过从前那样的日子,但刺绣和钱给她的勇气也就只够她升起这样一个反抗的念头而已。
还好在这方面早有准备,托付给了李婶子,从今天李婶子的表现来看,这个决定没做错。
木婉青一走近便听到叫里面传来阵阵吵嚷声,然而却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木老太太欺压刘氏,刘氏无力解释的场面,而是李婶子的大嗓门。
最后是结果是给木老太太摘了一篮子菜,好声好气地给她劝走了。
木婉青推门进去,屋檐下刘氏和李婶子王二丫的娘三人正坐着说话。
还有一个妇人在帮着刘婶子说话,时不时搭个腔,木老太太不占理又没人帮腔,见赚不到便宜,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和你们隔了条街的老郭家知道吧,桃不是说定了镇上的亲事么,前两天人家反悔了。
听起来处在下风的反而是木老太太。
后一户人家,三贵娘那作态,比木老太太也好不了多少,嫁过去何苦来哉!
老郭家也是,唉!”
这几日老郭家又急忙给桃定了门亲事,下个月中旬就出嫁了,嫁给村里的三贵。
次日,木婉青照旧早早出门上山催生野山参,也没在山上多留,催生完顺路摘了些野果便往家走。
“别说,她家的粮食和菜种的是真的好,我那次路过看了一眼,那一院子绿油油的菜呦,再看看我们家中的那些,三瓜俩枣的,根本不够吃!”
听到这些,木婉青放下心来,刘氏总算开窍了,她不必再分心留意这些。
于是便一心投入到修炼和催生野山参上去。
时间转瞬而过,眨眼间就到了七月底,野山参一共注入了一百九十七缕灵力,已经长得比原来那株野山参还要略大一些了。
木婉青带着这约么得有八九十年份的野山参直接去了济民医馆。